狄安娜在空气当中感受了一下:“很模糊,肆虐的寒风,几乎将所有残留的气息都给吹走,但是大概的方向能够确定,应该在半山腰的某个位置。” 本文来自 http://huangsewenxue.com/ 自动回复最新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这并不是什么很艰难的任务。   对于一般人来说,想要爬到半山腰的位置,可能需要花费相当漫长的时间,但是对于一群龙女来说,这个时间可能连半分钟都不要,哪怕已经化作了人形,但是这种环境也不至于产生什么影响。   未及多时,白泽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半山腰的空中,透过望远镜窥视着远处的画面,下方是一根根弯曲的坚硬的石头,横亘在半空之中,就像是什么可怕的怪兽胸腔上的肋骨,形成的化石。   骨头化石一样的巨石,给这一片冰天雪地当中增添了一份别样的阴森。   就在前方半山腰的位置,一片风雪弥漫当中,能看到一个黑乎乎的山洞,山洞的门口,一个少女正静静的端坐在那里,恍若雕塑,双手抓着白影剑,警惕的目光不断的窥视着四周的情况,一旦有任何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这个少女都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做出反应。   作为游戏的时候早已将这里给探索了一个遍的白泽来说,自然很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不是恶龙杜林死亡埋葬的地方又是哪儿?   那一根根弯曲的恍若肋骨一般的巨石,就是恶龙杜林死亡之后遗留下来的骨头。   就在那个山洞当中,还有恶龙杜林的心脏,在轻微的跳动。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整个龙脊雪山当中最为阴森的地方就是这里。   但是,作为躲避肆虐的暴风雪,避免寒风撕裂自己身体,这里倒是个不错的选择。洞穴前方的地面,还躺着不少冰霜丘丘人的尸体,尸体上都是大剑撕裂的痕迹。   看来在那个冒险家的带领之下,诺艾尔来到了这里杀死了这些丘丘人,救下了那些冒险家,但是自己的情况也不太妙,白泽能看到诺艾尔的身上存在着一些伤痕,女仆装都有些破损,有些地方还带着一些血痕。   虽然救下了这些人,但是很快又遭遇到了可怕的暴风雪,不得不暂时停留在这里,在夜晚肆虐的暴风雪当中下山,几乎就和找死差不多。   白泽已经大概明白了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心里面对于那些被诺艾尔救下的冒险家越发的瞧不起,一群大老爷们,在这种情况下自己躲在山洞里面,居然让诺艾尔这样一个少女在洞口守夜,你们好意思吗?更何况,诺艾尔还受伤了。   而且,或许是因为太过困倦,也可能是身体太过干渴饥饿,诺艾尔似乎有些受不住,从地面上抓起了一把白雪,塞进了嘴巴里面轻轻的咀嚼着,整个人看起来清醒了不少。   妈的,一群渣渣。   白泽当时就准备冲过去,将诺艾尔给带走,留下那一群冒险家在那边自生自灭,这些人死不死的跟自己有啥关系?   可是就在白泽刚准备行动的时候,却是突然间停下了动作,眉头紧紧皱起。   白泽的视力相当不错,即便是隔着暴风雪,依旧能窥视到洞穴最深处的地方,七个冒险家正凑在一起小声的商量着什么,时不时看向门口少女的背影,目光却是显得格外的凶残和贪婪。   甚至,能看到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用力的抓着手中的大刀,冲着诺艾尔的背后,轻轻的比划着。   白泽的脸色迅速的冷冽下来,这些人……想要干嘛? 112.少女头顶的刀刃   诺艾尔很疲倦,很累。   自从离开蒙德城到现在,诺艾尔完全没有一丁点儿休息的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冲上蒙德雪山,找到了被困的那些冒险家,挥舞着白泽赠与自己的精粹熔炼五阶的白影剑,斩断了一个个冰霜丘丘人的身体,总算是将那些被困住的冒险家给救了下来。   当然,这个过程并不轻松,诺艾尔自己也受伤了,小腿肩膀的位置被冰箭穿透,火辣辣的疼,还有丘丘人暴徒巨大的冰盾砸在身上带来的痛苦,胸口到现在还是一阵阵的闷疼,估计内脏,或许受到了一些创伤了吧。   鲜血黏连在衣服上面,迅速和肌肤在一起被冻住,或许应该感谢这些冰天雪地的环境,迅速的冻住了伤口,不然的话,自己只怕因为失血过多,早就已经晕过去了吧。   肚子有点饿了,咕咕咕的叫唤着,失血疼痛寒冷加上饥饿,让诺艾尔感觉自己的大脑都是一阵阵的眩晕,随时都可能会闭上眼睛。   哈,修斯特这些人本来携带了不少食物的,但是在遭遇到冰霜丘丘人袭击的时候,食物掉了一大半,只剩下了很少一点点,几个冒险家分着吃了,也就没剩下多少,有一个最年轻的名字叫做维尔伯的冒险家还分给了自己一点,真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呢。   虽然,年龄可能还要比自己大一点点吧。   那些冒险家都很疲惫了,之前又受到了严重的惊吓,所以守夜的任务就交给自己了。   虽然现在很狼狈,但是诺艾尔并不后悔,能救下这么多的人命,诺艾尔感觉自己受到的伤势是完全值得的。毕竟,人命才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啊。   而且,这一次也多亏了白泽先生送给自己的白影剑,精粹熔炼五阶的白影剑真的是太厉害了,非常的坚硬,即便是和丘丘人暴徒坚硬的冰盾碰撞也完全没有丝毫的破损,要是原本的以理服人,只怕早就断掉了。   不算锐利的剑刃,配上白影剑沉重的分量,轻而易举的就能将一般丘丘人的身体都给砸扁。   就连那些冒险家都对这一把武器赞不绝口,甚至询问自己这把武器精粹熔炼过几次了,一般的白影剑可不会有这种威力。   诺艾尔也没有隐瞒,喜滋滋的告诉了这些冒险家,当知道这居然是一把精粹熔炼五阶的白影剑的时候,一个个都大吃一惊,毕竟精粹熔炼五阶的四星武器,那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到的,就连琴团长和迪卢克姥爷都没这种级别的武器呢。   这可都是白泽先生送给自己的,能活下来也多亏了白泽先生,回去之后一定要给白泽先生多做一些更加美味的料理,这是诺艾尔唯一能做出的回报了。   呼……不过,白泽先生之前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天天给我做饭?   这在蒙德城,代表着求婚啊。   那这白影剑,就是白泽先生给的聘礼了吗?   似乎突然间想到了什么糟糕的画面,诺艾尔原本被冻得苍白的俏脸,霎时间浮现出来了一抹红润,似乎格外的害羞。   不对不对,白泽先生不是蒙德城的人啊,未必就明白蒙德城的风俗吧,说不定白泽先生只是随口这么一说而已,并没有其他什么想法的。   可是,如果白泽先生真的是那个意思的话,那自己要怎么办啊?白泽先生已经有了一位妻子了,但是提瓦特大陆上并没有一夫一妻制的规矩。   白泽先生可是个真正的大人物呢,自己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仆罢了,甚至连骑士都算不上,先生究竟看上了自己哪一点啊。   诺艾尔对自己的情况还是很清楚的,自己并不像琴团长那么坚强,也不像芭芭拉那么漂亮温柔,也没有安柏那么活泼动人,更没有菲谢尔那般美丽,也不像丽莎姐姐那么妩媚,不像罗莎莉亚姐姐那么性感,不管怎么看自己都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女孩子,像白泽先生这样的大人物,居然向自己求婚,诺艾尔真的是被吓了一跳。   啊啊啊啊,好苦恼。   白泽先生究竟是什么意思嘛,回去之后一定要找个机会向白泽先生问清楚。   诺艾尔陷入了自己少女忧愁的世界当中,却并不曾注意到身后的动静,一群七个冒险家,六个的目光都充满了贪婪和疯狂。   “维尔伯,你是不是傻?”一个壮汉压低了声音,冲着最年轻的冒险家呵斥着:“那可是精粹熔炼了五阶的白影剑啊,价值至少数千万摩拉,只要干了这一票,我们一辈子就吃喝不愁了。”   这个壮汉,名字叫做佩格,是这个临时的七人冒险团的首领,虽然并不是什么特别优秀的冒险家,但是眼光还是不错的,对于精粹熔炼五阶的白影剑,大概价值几何心里也有一个了解。   臃肿肥胖的身子,在雪山这种地方最是适合不过,脂肪多能御寒,所以相比较别人来说,也更加精神一些。   当从毫无心机的诺艾尔口中,问出了这一把武器的来头之后,近乎疯狂的贪婪,就一直盘旋在佩格的心中。   金钱的诱惑,贪婪的刺激,是非常夸张的,哪怕说面前的少女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没用。   当然,这个事情只有自己一人只怕是不行,诺艾尔可是拥有神之眼的,虽然说可以偷袭,但是如果实力不足的话,甚至可能会被反杀,所以佩格必须要联络其他人,然后动手将诺艾尔给干掉。   其他五个成员,甚至包括将诺艾尔带到这里的修斯特,虽然最开始的时候有些抗拒,但依旧是抵挡不了摩拉的诱惑,毕竟七个人,事成之后每个人至少能分到几百万的摩拉,那绝对不是一笔小数字。   只有维尔伯这个家伙,一直表示反对。   “佩格,我们不能这样,诺艾尔小姐救了我们,如果不是诺艾尔小姐的话我们现在早就死在丘丘人手中了,她是我们的救命恩人,我们不能做这种事情。”维尔伯不断的摇晃着脑袋,这个年轻人还保持着一些单纯。   “呸,就算是没有诺艾尔我们也不会死,最多只是稍微麻烦一点而已,那些丘丘人看起来也不是很强大的样子,被诺艾尔随随便便几下全都给砍翻了。”另一个男人瓦特撇了撇嘴巴,说道。   本来还感觉那些丘丘人似乎很厉害的,但是眼瞅着诺艾尔随随便便就把所有的丘丘人全部都给干掉……一个少女都能做到的事情,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虽然这个少女拥有神之眼,但,又能比自己这些优秀的冒险家强大多少呢?   只不过是当初太害怕了,躲起来防御而已,如果真的豁出去的话,想要干掉这些丘丘人应该没多大难度。   人就是这样,当遭遇到巨大的威胁的时候,会感觉敌人真的是太可怕了,可是当敌人轻轻松松被消灭之后,就觉得那些敌人似乎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自己只是没机会,有机会可能会做的更好。   连带着对救命恩人的感激,也消散了不少。   或者说,他们只是想要用这种方式来降低自己心中的愧疚感。   “维尔伯好好想想吧,你的母亲常年卧病在床,需要大量的医药费,只要有了这一笔钱,你的母亲说不定就能痊愈,你不为自己考虑考虑,也要为你的老母亲考虑考虑吧?”   “放心吧,绝对没问题的,诺艾尔虽然拥有神之眼,但是只要我们从背后偷袭,一下就能让诺艾尔重伤,甚至死亡,我们回去之后也不会受到什么惩罚,雪山上死人不是很正常的吗,没有人知道这事情是我们干的。”   “别担心了,甚至说诺艾尔的神之眼,都会成为我们的战利品,你要不要试下,看看能不能激活诺艾尔的神之眼,说不定能获得神灵的认可,从而成为一个拥有神之眼的强者,财富,地位,荣誉全都有了。”   “你还在犹豫什么?”   财富,荣誉,地位?卧病在床的老母亲?神之眼?几个冒险家在轮番刺激着维尔伯,想要说服维尔伯,成为自己这边的人。   维尔伯也真的受到了一定的刺激,他们所说的这些东西,都是现在维尔伯渴望得到却是不曾拥有的东西啊,只是……维尔伯终究还是摇了摇头:“不,我绝不会这么做,无论如何,诺艾尔小姐都是过来帮我们的,如果我们还要在背后捅刀子的话,那连人都算不上了。”   “就算是穷困潦倒,但最起码,我还想做一个人。”维尔伯沉声说道:“放弃吧,你们之前说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到,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你们也不要再打着这样的小心思。”   终究是一起冒险的同伴,维尔伯还不忍心揭发这些同伴的罪行,只要他们放弃这种打算,维尔伯愿意给这些人一个机会。   “但是,如果你们非要这样的话,我会马上通知诺艾尔小姐。”维尔伯沉声说道。   其他六个冒险者你看我我看你,面色都有些怪异,眼神当中隐隐约约闪烁着怨毒的寒芒。   “好吧,那抱歉,当我们没说过。”   “我们一时鬼迷心窍,猪油蒙了心,你别当回事儿。”   几个冒险家摊了摊手满脸的无奈,似乎真的已经放弃了这种打算。   维尔伯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子也松懈下来,对于维尔伯来说,这些一起冒险的伙伴,能迷途知返,那绝对是最好的情况了。   只是……维尔伯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啊,经验不足。   他根本不明白,人在贪欲上来之前,究竟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在维尔伯刚刚松懈下来的瞬间,身后修斯特闪电般的伸出手,一把捂住了维尔伯的嘴巴,明明没有经过这方面的训练,可是其他的那些冒险家,在这个时候却是格外的熟练,佩格掌心当中一把弯刀噗嗤一声已经钻进了维尔伯的肚子,刀身旋转着,带给维尔伯难以忍受的钻心的刺痛,身子在拼命的挣扎着,蠕动着,但是嘴巴被捂着发不出来声音,四肢也被其他人给按住。   血腥味正在洞穴当中弥漫。   既然你不愿意同流合污,那就只能……除掉你了。   不如说干掉一个人好处还不少,至少能少一个人分钱,不是吗?   血腥的味道格外的刺鼻,在四周缓缓扩散,佩格修斯特几个人相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神当中的疯狂,当血腥味钻进诺艾尔鼻子当中的时候,这个单纯的少女也会感觉到不对的吧?   已经动手了,那就没有回头路了,相视一眼,留下了两个人继续压着还没有死掉的维尔伯,剩下四个人,则是悄无声息的冲着诺艾尔走了过去。   身为一名拥有神之眼的强者,感知本应很敏锐才是,可也不知道是自己这边的动静太小,还是外面的动静太大,吸引了诺艾尔的注意力,一直到几个人走到诺艾尔的身后的时候,这个傻乎乎的女孩儿甚至依旧没有感觉到什么。   这种情况,那自然是最好不过。   佩格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手中黏连着血迹的弯刀已经高高举起,瞳孔剧烈的收缩着,在那一双硕大的眼珠子当中弥漫着浓郁到了极点的兴奋和贪婪。   只要干掉这个女的,精五的白影剑,就是自己的了……然后,只要再干翻其他几个冒险家,自己就能独吞这一笔丰厚的财富,这一辈子都不会缺钱了。   人的贪婪是无极限的。   甚至在还没有杀死诺艾尔抢走白影剑的时候,佩格就已经想着要干掉其他的同伴,独吞这一份财富了。   抱歉啊小丫头,谁让你身上有着这么一个宝贝呢,比雪山上找到的宝箱还要值钱的多呢,这一份财富你保护不了,那就让给叔叔我吧。   狞笑着,锐利的刀锋冲着诺艾尔的头顶就劈砍下来。   去死吧!   嗡……   锵!   霎时间,一阵寒风陡然间从洞穴外面席卷过来,飘飞的雪花迷乱了这些冒险家的眼睛,甚至让这些冒险家看不清楚面前的情况。   就在这些冒险家终于能睁开眼睛的时候,赫然之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诺艾尔的旁边,居然已经多出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几根手指死死的抓着劈砍向诺艾尔脑袋的刀锋,就像是卡在了石头当中一样,无论壮汉佩格如何拼命的用力,那巨大的刀锋自始至终都是纹丝不动。   佩格的脸色霎时间苍白了一下。   而对面,则是白泽,脸上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凝视着面前那些冒险家的目光那已经完全不是看待人的目光,那是……比看待垃圾还要鄙夷的眼神。 白泽可以更早出现的,但是白泽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等到这个关键的时间点出现,因为白泽想要让诺艾尔亲眼看到自己救下的人,是什么样的恶魔。   一群渣滓!   “去死吧,垃圾!” 113.巨龙心脏的复苏   就在白泽的旁边,诺艾尔这才从少女的世界当中惊醒过来,脸上的表情甚至还有点儿懵懵的,似乎还没有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白泽先生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自己身边?   哈,一定是自己胡思乱想太多了,所以出现幻觉了吧?   听人说在雪山这种地方,很容易出现各种各样幻觉的,自己也一定就是出现了这种情况吧,还真是糟糕,诺艾尔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双眼,可是很快,诺艾尔就发现情况不对,不管怎么揉搓自己的双眼,面前的白泽先生非但没有消失,反倒是变得越来越清晰。   “白,白泽先生……”诺艾尔被吓了一跳,白泽先生居然真的出现了,这怎么可能?   身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羞红着清秀的脸颊,快速的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乱糟糟脏兮兮的样子,白泽先生看了一定会很失望的吧?   少女心大约也就是这样了吧,总是会患得患失。   明明之前的时候,心里面就没有完全在意过的,可是在白泽面前,总是不由自主的就会去担心更多,更多。   就在诺艾尔整理的时候这才发现白泽脸上的表情有些不太对,顺着白泽冰冷的目光这才发现了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自己身后的四个冒险家,以及半空中明晃晃的刀芒。   那刀锋劈砍下去的位置,赫然正是自己之前坐着的位置。   这把刀,是要劈向自己的?   就算是诺艾尔很单纯,可是这个时候也不可能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正是因为明白,所以诺艾尔才越发的不可思议,诺艾尔无法相信,为何这些自己救下来的人啊,居然会冲着自己举起屠刀?   白泽可以早点出现的,完全可以阻止这一幕的发生,让诺艾尔一直坚持的信仰不会被破坏。   但是白泽并没有这么做,诺艾尔是小天使,是很善良很温柔,但诺艾尔也需要成长,因为这个世界并不像诺艾尔那般单纯,并不温柔,也不善良。   诺艾尔的温柔和善良可能会帮助到很多人,但,也可能会变成捅向自己的一把刀。   很多时候苦口婆心的劝说很多不会有什么用,白泽相信琴应该已经告诫过诺艾尔很多次很多次,但诺艾尔的性格一如往常,只有让诺艾尔亲眼看到那锐利的刀锋的时候,诺艾尔才能明白这个光明的世界隐藏着什么样的黑暗。   否则,一直这么温柔单纯下去,总有一天,诺艾尔或许会死在这种温柔当中。   诺艾尔的身子甚至都在止不住的颤栗着,面色看起来有些苍白,诺艾尔只是单纯,又不是傻:“佩格先生……为,为什么?”   诺艾尔难以置信,而对面的几个冒险家,谁也没想到会突然间出现这么一幕,一个个都有些呆滞,傻眼,喉头微微蠕动着,面色有些慌乱。   “诺艾尔小姐,你别误会。”   终究还是这个佩格,老奸巨猾,眼珠子一转,迅速找到了一个借口,不管这个借口究竟是不是在侮辱智商,能糊弄就先糊弄一下:“我们是看到这个家伙,好像不怀好意的在接近你,担心他对你做什么坏事,所以才阻止的,真的……”   “闭嘴吧,垃圾。”白泽的面色阴沉到了极点,眼眸冷冽:“那你告诉我,那个人是怎么回事儿?”   白泽的目光看向洞穴的最后方,就在那里还有一个人正在濒临死亡的抽抽着。   这个男人,大约是最后的良心了吧,正是因为还有这样的人存在,所以才显得蒙德城尚未完全不可救药,可惜这个最后的良心,也被戳了一刀。   当然这跟白泽无关,白泽并不会在乎一个陌生人的死亡,白泽只是在做自己要做的事情而已。   “维尔伯……”诺艾尔脸色大变,嗅到了空气当中的血腥味。   白泽的嘴角翘起了一抹冷笑:“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冒险家先生?”   豆大的汗珠,不断的顺着佩格的脸上滚落下来,不管佩格有多么聪明,多么老奸巨猾,在这个时候都感觉喉咙干涩的厉害。   无论如何,他也找不出来合理的接口,能够解释目前的情况。   突然,佩格的目光当中闪过一抹疯狂,盯着白泽大声的嘶吼着:“这位先生,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手中有一把精五的白影剑,干掉这个女人这把宝剑就是我们的,拿出去能卖几千万摩拉,我们五五开……”   这是他最后的依仗,希望能利用这一点来引诱白泽,攻击诺艾尔。   白泽能一只手抓住自己的弯刀,那种实力绝对非常可怕。   而诺艾尔脸色则是猛然间苍白了一瞬,身子甚至因为承受不住那种打击而在微微摇晃着,诺艾尔是真的想不到啊,自己受伤救下来的人啊,只是因为一把武器而已,居然会对自己报以如此浓烈的恶意。   难道他们忘记了,自己击败了那些魔物的时候,他们有多么开心,多么兴奋,他们毫不吝啬一切的溢美之词,在夸奖着自己……这所有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纯粹的错觉。   救命之恩也比不上一把武器更加有价值。   诺艾尔美丽的双眸,看起来甚至都有些灰暗无神,佩格这些人的行为对诺艾尔造成了非常严重的打击,几乎快要将诺艾尔一直以来坚持的信仰,都给无情的碾压成碎片。   而白泽,则是惊讶了一下,旋即面色显得极度的古怪,但手上的动作却未曾停下。   佩格只以为自己给出的价码不够,连忙开口:“不,不不,我说错了,是六四分,你六我们四……不,七三,八二……”   “垃圾。”白泽终于受不了了,另一只手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头:“喂,垃圾,你知道诺艾尔的这把武器,是谁给她的吗?”   “是我啊!”   嗡!   佩格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霎时间苍白一片。   “到这时候居然还死不悔改,完全不曾忏悔自己的行为,果然,这种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垃圾,还是……清理掉比较好吧?”白泽笑了一下,说道。   那个笑容,只让佩格感觉毛骨悚然,一种不好的预感陡然间窜了上来,嘴巴张开刚想要尖叫求饶,却是来不及了。   白泽一脚直接踹在了佩格的肚子上。   岩元素的凝聚带来的可怕的力量在这个瞬间爆开,佩格三百斤往上走的身子也根本承受不住这种冲击,整个身子霎时间倒飞出去。   啪的一声身体撞在了最后面一颗黑红色的怪异的东西上面,嘴巴里面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嫣红的鲜血,浑身上下肌肤上大片的龟裂,粘稠的液体,几乎在顷刻间就染红了身上的衣服。   岩元素完完整整均匀的在佩格的身体上面爆开,佩格的身体表面,皮肤下面的血管,内脏,全身上下不知道多少个地方,都出现了数不清细小的伤口。   这种攻击,并不会直接让佩格死亡,但是会让佩格清晰的体验到濒临死亡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真切的感受着自己的生命逐渐流逝,死亡越来越接近的绝望。   此时此刻若是剥开佩格的皮肤,血肉,看看里面的内脏就会发现佩格的心肝脾肺胃所有的内脏器官,全都被岩元素给渗透,无数密密麻麻细小的裂纹遍布身体里里外外,甚至就连眼珠子当中都浮现出来了一层朦胧的猩红。   这一脚给佩格带来了难以忍受的剧烈的痛苦,他张开了嘴巴似乎想要发出惨叫的声音,但是声带被破坏最终发出来的,只有一种干裂的嘶喊,剧烈的痛处让佩格整个身子就像是一条肥胖的蠕虫一般,在地面上不断的蠕动着,短短的时间,身体下方就是一片猩红的痕迹。   就连原本撞上的那一个黑红色的物体上面,都黏连上了大片嫣红的痕迹。   这一幕将四周其他三个强盗,甚至还有后面两个压着维尔伯的强盗都给吓了一跳,霎时间面色苍白,身子猛地站起来,也顾不得继续压着维尔伯了,眼珠子在不断的旋转着,目光当中有着无法压抑的恐惧。   佩格在他们所有人当中绝对是经验最老道,实力最强的一个,现在连佩格几乎都给一脚踹的半死不活,那其他人呢?   更何况,还有一个拥有神之眼的诺艾尔,别的不说,单单诺艾尔的实力,就不是他们能够对抗的。   他们害怕了,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处理眼前的局面,他们后悔了,悔不当初,不应该被贪婪蒙蔽了自己的双眼……当然,他们后悔的并不是贪婪,而是因为贪婪可能会给自己带来的丢掉性命的灾祸。   此时此刻他们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摩拉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不再被压制,维尔伯发出了痛苦的闷哼的声音,这个男人还没有死去,之前佩格并不是直接撕开了维尔伯的脖子,而是捅在了肚子上。   如果是直接撕裂脖子的话,这并不是佩格这个家伙心地善良,而是因为佩格很清楚,如果一刀撕开维尔伯的脖子,鲜血喷溅出去造成的动静要大的多,很有可能会被诺艾尔察觉到。   虽然实力不怎么样,但是佩格这个家伙的心思,真的是歹毒到了极点,在那短短的时间当中,甚至都能考虑到这种地步。   若不是白泽突然间出现,甚至真有可能让这个家伙成功。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维尔伯现在还活着,尽管那个气息已经是非常的衰弱。   诺艾尔原本晦暗的双眸当中突然间多出来了一抹神采,快速冲着维尔伯走了过去,眼看着倒在一片血泊当中的维尔伯,诺艾尔的脸上闪现出来了一抹慌张,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如何处理现在的这种情况。   维尔伯很痛苦,意识甚至都有些散乱,嘴巴里面不断的往外吐着,但是在感受到了诺艾尔的气息之后,好像突然间来了一点儿力量一样,居然勉强睁开了红彤彤的眼眸,看着出现在面前的诺艾尔,维尔伯的嘴巴不断的哆嗦着,似乎想要说什么话,但是他的伤势实在是太严重了,已经让维尔伯难以发出什么声音。   明明身体上承受着足以致命的剧痛,可是那嘴角居然缓缓翘起了一抹弧线。   维尔伯似乎还在笑。   那是一种发自真心的笑容。   还能看到诺艾尔小姐,诺艾尔小姐没有被这些该死的混蛋们杀死,那真的是太好了啊,太好了。   只是,自己那卧病在床的老母,将再也无人照顾。   眼神当中是喜悦,是悲伤,唯独缺少的,却是自己濒临死亡的绝望。   虽然自己快要死了,但是维尔伯并不后悔,自己并没有因为那可能得到的几百万摩拉,而和这些人同流合污,至少在自己生命的最后时刻,依旧坚守了身为一个人的底线,即便是母亲,大约也会觉得骄傲的吧。   就算是死,大约也比那些人死的更高尚一点吧。   “维尔伯……”诺艾尔的贝齿紧咬着嘴唇:“你,你忍着点,我马上带你回蒙德城,去教会,教会的修女会治好你的……”   诺艾尔在哭泣着,这个少女即便是遭到了背叛,但依旧善良。   这个世界并不像游戏世界当中那样,受伤了,吃点儿食物就能弥补回来,那不可能,而诺艾尔通过攻击敌人恢复自己和队友血量的能力,在这真实世界当中也是不存在的,只有专门的药师能够治疗伤势,蒙德城西风教会也拥有治愈的能力。   可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当中,如此严重的伤势,几乎已经和死亡划上了等号,维尔伯的生命,几乎已经是按照秒来计算。   “白泽先生求求你了,带着维尔伯去蒙德吧,救救他吧。”诺艾尔冲着白泽哀求道。   白泽身边有强大的巨龙,或许能够尽快将维尔伯送到蒙德城。   白泽并没有回答,只是冲着维尔伯走了过去,看了一眼地面上那个狼狈又凄惨的身影,眼眸微微眯了一下:“小子,庆贺吧。”   “今天,算是你的幸运日。”   “如果你之前和这些人同流合污,现在的你,也不过是一个尸体。”   “还有,感谢诺艾尔吧,看在诺艾尔的面子上,我救你一命。”白泽的声音有些无情。   本就是如此,若非诺艾尔的恳求,维尔伯就算是死在自己面前,白泽也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狄安娜。”白泽叫了一声,狄安娜的身影从后面走了过来。   点了点头,旋即抓起了手中的权杖,砰的一声砸在了脚下的地面,绿色的光芒,带来了盎然的生机,密密麻麻的绿色丝线将维尔伯的身子严严实实的缠绕起来,顺着维尔伯身上被撕裂的伤口当中钻了进去。   这些绿色的能量有着惊人的愈合能力,维尔伯身体里面破裂的内脏正在快速的恢复,未及多时伤口已经完全愈合。   虽然整个人看起来依旧非常虚弱,但是至少,已经摆脱了死亡的威胁。   维尔伯看起来似乎尚且未曾从那种震撼当中回过神来,身上的痛苦已经消失,恍惚中之前所经历的那种近乎绝望的滋味,全都是在做梦,可是肚子上被撕裂的衣服,还有嫣红的血迹,却是在提醒着那并不是在做梦,自己刚刚真的差点儿就死了。   如此严重的伤势,居然能这么轻松的恢复,这治愈能力实在是太夸张了一点吧?   好在这维尔伯,多少还算是有点儿理智,很快从那种惊讶震撼当中苏醒,倒头就拜,感谢白泽的救命之恩。   另一边,眼瞅着这一幕,修斯特和旁边的两个同伴,喉头都在不断蠕动着,相视一眼下一秒钟三道身影骤然间冲着前方冲了过去,想要逃离这个洞穴,此时此刻,他们已经顾不上洞穴外面就是漫天冰雪。   就算是陷入那一片寒冰当中也要比落入这个男人的手中要好的多。   只是就在洞穴入口的地方,可还有好几个龙女的啊,或许他们以为这几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应该拦不住自己,他们离开蒙德城前往雪山探险很早,并不知道盖亚一拳头砸碎了两百米的城墙这件事儿,如果他们知道这件事情的话,就不会这么想了。   “滚开。”修斯特大叫着,挥舞着手中的刀子,想要逼退这些美丽的女人,其他两个同伴,表现也差不多,这已经是他们最后拼命的挣扎了。   眼瞅着这些人的模样,盖亚有些冷漠的笑了,健美的身子,左腿支撑着地面身子唰的一个旋转,右腿直接从半空中横扫过去。   那个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哪怕说盖亚并不是以速度见长,但也绝对不是修斯特能窥视的力量,只听到啪的一声,修长的美腿直接砸在了修斯特手中武器上面,可怜那一把坚硬的钢刀直接被震断。   长腿砸在了修斯特的脑袋上,噗的一声脑袋直接脱离了脖子飞了出去。   断口的地方,鲜血疯狂的喷涌着,四周霎时间一片猩红。   剩下的那两个同伴,原本往前冲的身子,直接来了一个急刹车,一个个满脸苍白,嘴唇哆嗦个不停。   妈呀,这都是什么样的怪物啊。这个女人比那个男人还要可怕。   “你们想往哪儿走?”盖亚邪笑着:“主人让你们走了吗?”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眼瞅着这个无头的尸体,诺艾尔的脸上闪过了一抹不忍,张了张嘴,但终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善良的诺艾尔无法眼睁睁的看着一个生命在自己面前消逝。   但是这个人,刚刚又想要袭击自己,甚至差点儿杀死了维尔伯,如果不是白泽先生出手的话,维尔伯可能就真的死了。   心中的善良和温柔,正在同修斯特本应受到惩罚的意识,不断的碰撞着,让诺艾尔的心中有些纠结。   诺艾尔有些纠结,却并不曾阻止的模样看在白泽眼里面让白泽深感满意,这代表诺艾尔还没有烂好人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不如说诺艾尔现在的表现非常正常,毕竟诺艾尔一直以来都非常的温柔和善良,即便是遭遇到了背叛,但是想要让诺艾尔的观念一下子转变过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若不是维尔伯都差点儿死去,如果单单只是背叛自己,诺艾尔说不定还能原谅对方呢。   只是,此时此刻,并没有人注意到,就在洞穴的最深处,沾满了佩格鲜血的那一个古怪的好像心脏一样的物体,正散发着一种微弱的猩红的光芒。 114.诺艾尔的温柔只为你绽放   洞穴当中的那个心脏极度的怪异,似乎早已死去,却又会缓慢的波动。   这里是龙脊雪山最可怕最阴森的地方,如果不是被逼到了绝路上,这些人大约也不会选择在这里躲藏,这个心脏一直都在散发着一种微弱的好似鲜血一样的光芒,距离近的话,甚至能感受到些微的波动,好似这个心脏并不曾彻底的死去。   哪怕说这个心脏原本的身躯都已经分崩离析,甚至都已经变成了化石。   而现在这个心脏似乎是受到了鲜血的影响,散发出来的光芒正在微微变得旺盛,只是因为那种改变实在是太过微弱,再加上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未曾放在这个心脏上面,所以一时间居然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变化。   甚至就连近距离的白泽,诺艾尔等人,都未曾察觉到这种改变。   还活着的四个冒险家,全都是满脸的恐惧,他们不知道等待着自己的究竟会是什么样的结局,真正到了死亡的关口,他们才能察觉到死亡究竟是多么的可怕,他们想要活下去。   就在蒙德城,还有着等待自己回去的家人。   这所有的一切,在这个时候全都显得那般的珍贵,四个身影承受不住那种濒临死亡的压力,扑通扑通的声音,一个个跪倒在地上,不断的磕着头,脑门都已经磕破了。   “诺艾尔小姐,我们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我家儿子才三岁啊。”   “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吃奶的孩子……”   一个个痛哭流涕,好像真的已经深刻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正在忏悔着。   对于这些人的表现,白泽嗤之以鼻,白泽没有看穿别人心里面想法的能力,但是白泽至少知道一句话,叫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通俗一点的说法就是……狗改不了吃屎。   而且,这些人很阴险的知道白泽冰冷残酷,而诺艾尔心底柔软善良温柔,虽然现在掌握着他们生命的是白泽,但是他们并没有向白泽求救,而是选择了诺艾尔,至少这边的可能性要大的多。   从这一点上来看,这些人并没有改变自己吃屎的习惯。   而诺艾尔,在听到这些人求饶的声音之后,身子略微颤栗了一瞬,脸色有些苍白,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怎么做,许久之后诺艾尔在一片求饶的声音当中抬起头看向了白泽:“先生,我……究竟应该怎么做啊,我救人,错了吗?”   这是诺艾尔发自灵魂深处的问询。   救人,错了吗?   这是诺艾尔心中一直坚持的信仰,尽自己的努力,去帮助任何一个需要帮助的人,诺艾尔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让诺艾尔第一次对自己坚持的信仰,产生了严重的怀疑。   白泽深呼吸了一口,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凝重,白泽很清楚现在的诺艾尔已经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关头,白泽想要让诺艾尔认清楚现实有多么残忍,想让诺艾尔不再像之前那样单纯的善良,但是这并不代表着白泽就希望诺艾尔变成一个对整个世界都失去了希望的极端。   尽管这世界,其实也他娘的够呛。   在稍微思考了一下之后,白泽终于笑了:“诺艾尔,救人并没有错误。”   “当然,那是从你的角度上来看,如果是从我的角度上来看的话,就算是一个人死在我面前,只要救他没有什么好处的话,我也懒的搭理。”白泽耸了耸肩。   诺艾尔笑了:“先生真是会说笑,先生明明自己也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啊,当初将我从风魔龙口中救下来,这对先生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吧。”   “哈,那可不好说,说不定我可能只是贪图你的美色呢,你知道的有关我的一些消息并不是很好。”   诺艾尔俏脸一红,白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贪图自己的美色?先生的意思是,自己其实很漂亮吗?不不不,这可能只是先生为了掩饰自己温柔的本性罢了,自己又不是什么漂亮的女孩呢。   “可是先生又救了维尔伯先生啊。”诺艾尔小声的嘟囔着。   “你难道不觉得我这只是为了博取你的好感吗,好拿下你哦,什么事情都不要想的那么简单。”白泽语重心长的教育着。   甚至不惜用自己的名誉,自己的事情作为例子,反正自己的名声也不怎么样,白泽不会在乎那么多的。   但是白泽却没想到自己这一番话完全没有起到拥有的作用,诺艾尔的俏脸越发的红润了,这些话……难道说白先生真的对自己有好感吗?按照白先生的意思,他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做的吧,救下了维尔伯,是因为自己的恳求,说明白先生其实很在乎自己?   白泽不明白诺艾尔心里面的想法,只是自顾自的说着:“从你的角度来讲,救人没有错,但是诺艾尔啊,你要明白一件事情,在这个世界上……”   “有些人,不是人!”   没错,能够对人类做出最残忍的事情的,永远都只是人类,在这方面即便是魔物都自愧不如。   “我并不想要去改变你的观念,但是我至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有些人值得你去救,而有些人不值得。”   “而且,不值得的这一边,在很多时候甚至占据了大多数。”   “就像是今天这样的,维尔伯先生值得救吗?还算是有救的价值,但是其他六个人呢?死不足惜。”   “更何况,他们自己本就是违背命令,在明知道龙脊雪山非常危险的情况下,依旧擅自进入了雪山,这是他们自己的错误,产生的后果,本就应该让他们自己来承担,而不是你……”   眼看着诺艾尔身上刚刚被狄安娜治好的伤势,但是衣服上面依旧带着一点点斑驳的血迹,想到之前诺艾尔咀嚼白雪的画面,白泽心里面都有些心疼。   “就算是要去救人,你也必须要明白这次行动的危险性,不是自己一个人冒冒失失的冲进来,你大可以带上更多的同伴一起过来,不是吗?”   “我啊,只是希望你能多心疼一点你自己,明白吗,傻丫头。”白泽静静的说道。   诺艾尔有些似懂非懂。   目光看向了四周:“那他们……”   “我说过了,他们自己做出的事情,产生的后果,也需要让他们自己来承担。”   “他们为了财富,可以不顾命令,擅入龙脊雪山,这是第一罪,在被你救下来之后,非但没有感谢你还让你来守夜,让你承受寒冷和饥饿,这是第二罪。”   “贪婪你手中的白影剑,妄图杀死你,这是第三罪。”   “不顾救命之恩,完全忘记了你之前救下他们的恩情,恩将仇报,这是罪上加罪。”   “因为有人不同意,直接动手杀人,在罪行被阻止的情况下,依旧想要用财富诱惑我成为他们的同伴,完全没有悔改的意思,这是罪无可恕。”   “对这种罪无可恕的人,你还会产生怜悯吗?”   “你很温柔,温柔不是罪,我也很喜欢你的这种温柔,但是啊诺艾尔,你必须要明白一件事情,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都配得上你的温柔,只有真正关心着你和你关心的人,才能配得上你的温柔啊。”   诺艾尔脸庞红红的,有些话,琴团长不知道已经跟自己说过多少次了,但是诺艾尔其实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可是现在白泽的话,虽然几乎是同样的意思,但却是让诺艾尔格外的触动。   或许是因为这一次的背叛,让诺艾尔实在是太过伤心,才会促使诺艾尔性格的转变,否则的话,这永远都只是一个无差别温柔的女孩子。   白泽的意思很明显,这些人罪该万死,没有活下去的必要,诺艾尔心中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是,终究没有阻止白泽。   诺艾尔也第一次开始思考自己之前的行为,这么长时间,自己救下了多少人?在自己救下的那么多人当中,又有多少人是佩格,修斯特这样的类型?   他们会不会再去伤害其他无辜的人?   或许,有些该消失的人,就让他们消失好了。   终于想通了这一点,诺艾尔只感觉浑身上下都是一片轻松,脸上带着一种明快的笑容,无视四周那些还在祈求着活命机会的冒险家,双手背在身后,终于展现出来了少女该有的那种活泼和清楚身子轻轻旋转站在了白泽的面前,一双美丽的眸子凝视着白泽,那一双眼眸,甚至让白泽都感觉到有些压迫感。   而诺艾尔,却是已经完全压住了自己内心深处原本的羞涩,在这个时候表现的格外大胆,甚至还上前了一步,不算挺翘的胸膛,几乎快要贴在白泽的胸口,踮着脚尖,似乎想要让自己尽可能的接近一点白泽。   “先生……”   “怎,怎么了。”   “谢谢你!”诺艾尔微笑着:“先生,我不再继续追逐成为西风骑士团骑士的梦想了。”   咦?不是,怎么会转移到这边的?   话说,诺艾尔不是一直梦想着成为骑士的吗,为何现在会突然之间放弃,这不太好吧,话说咱也没让诺艾尔放弃成为骑士的目标吧,诺艾尔究竟是怎么拐到这边来的?   “我放弃成为西风骑士团的骑士,但是,我并没有放弃成为骑士这个理想。”诺艾尔继续说道。   “回去之后,我会辞去西风骑士团女仆的工作,不再继续做西风骑士团的女仆,我……”诺艾尔似乎感觉有些害羞,但依旧鼓起了所有的勇气:“我要做先生的专属女仆。”   “我不再想要成为西风骑士团的骑士,我想要成为先生的守护骑士。”   “从今往后诺艾尔的温柔只为先生绽放!”   “先生,可以让我陪在你身边吗?”   诺艾尔用光了所有的勇气,终于将心中的想法一次性的全部说了出来,一双美丽的眼眸凝视着白泽,似乎正在等待着白泽的回答。   作为一个老油条子,白泽要是再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意思,白泽就白瞎混了这么多年了。   只是,回想起来临走之前琴交代的话,还有女士那边,白泽一阵头大。   话说,事情究竟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啊,自己只是劝说诺艾尔要更心疼她自己一点啊,应该不是这个意思才对吧?   白泽想要趁机说清楚自己之前的话,并不是那么意思。   可是,话到了嘴边,眼瞅着诺艾尔那一双蕴满了深情和期盼的目光,那些话就再也说不出口了,如果自己真的那么说了,面前这个小丫头,会很伤心的吧?   “诺艾尔,做我的女仆和骑士,会很辛苦的。”   诺艾尔轻轻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不在乎。”   旁边的维尔伯眼瞅着这一幕,忍不住苦涩的笑了一下,哈,原来是这样呢,诺艾尔小姐是喜欢上了这位先生啊。   不过这也很正常,这位先生很强大呢,在这个充满了危险的世界当中强者总是格外的有魅力,也是这位先生,在致命的关头,救下了诺艾尔小姐,这位先生对诺艾尔真的很关心,之前的那些话,大约没有哪个女孩子会不心动的吧?   相比较下来,自己真的是毫无竞争力呢……不过,诺艾尔小姐若是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不需要再像之前那么辛苦,无论如何,也都是一件好事儿吧。   尽管苦涩,但维尔伯依旧在心中送上了祝福,话说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男人啊,诺艾尔小姐都这样表白了,居然都还不答应,你还在犹豫什么?   像诺艾尔这样温柔的女孩子爱上你,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好不好?你有没有蛋蛋啊……   维尔伯在白泽的对面不断的张着嘴巴,发出了无声的暗示,示意白泽快点答应下来,不要再让诺艾尔小姐伤心了,让女孩子伤心的男人,都特么混蛋。   呼……   罢了,罢了。   “如果你不嫌辛苦的话,那么,我同……”白泽终究是说不出来拒绝的话。   诺艾尔的脸上,已经开始绽放出来了微笑。   可就在这个时候,后方那一个巨大的怪异的遍布着狰狞瘤状物,渗透着腥红颜色的心脏,陡然之间红光大作,赤红的光芒霎时间甚至覆盖了洞穴。   突如其来的光芒打断了白泽嘴边的话,还不等白泽反应过来,只感觉脚下突然间轰的一声,瞬间塌陷,直接出现了一个无底深坑,白泽,诺艾尔,维尔伯,甚至还有快要死掉的佩格以及两个尚未死去的冒险家,身体几乎全都不受控制的冲着下方坠落。   卧槽,又来?   白泽嘴巴里面都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怪叫,这画面会不会太熟悉了一点吧,又他娘的有地脉之花要出来了?   昂!   狂暴的龙吟声,炸开了。 115.白泽被推倒了   难道又他娘的是地脉之花?   白泽对地脉之花都有心理阴影了,虽然说地脉之花代表着财富和力量,但是那地方着实是太诡异了一点,一个不小心可能会死的啊。   自己才刚从地脉当中逃出去,白泽可不想再掉进地脉里面。   只是这一瞬间的功夫,地动山摇,整个龙脊雪山似乎都完全陷入了一片地震当中一般,以那一颗巨龙心脏为中心,方圆大片区域都陷入了塌陷当中,站都站不稳脚下更是无从借力,就在这个时候,旁边同样受到了惊吓的诺艾尔却是突然之间用力的在面前的白泽胸口推了一把。   直接将白泽的身子推出了塌陷的范围,任凭自己的身体,冲着黑暗当中坠落。   脚下刚接触到坚硬的地面白泽唰的一下扭头过去,正好就看到了正在坠落黑暗的诺艾尔,美丽的脸庞上面,完全看不到任何一丁点儿的恐惧,有的只是一抹温柔的笑容。   一直到这个时候,诺艾尔依旧是那般的温柔。   先生救了自己两次呢,那么自己偿还先生一次,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吧?   能帮到先生,诺艾尔心里面很满足,所以……即便是被黑暗吞噬,也没什么好害怕的啊。   眼瞅着那一个模样,凝视着诺艾尔眼神当中的温情,白泽嘴巴里面发出了一声咒骂。   艹……   下一秒钟,白泽的双腿在地面上用力,身子唰的一下窜了出去,以比诺艾尔更快的速度,迅速的冲向黑暗,在诺艾尔惊恐的目光当中一把抓住了诺艾尔的小手,用力的将诺艾尔涌入自己的怀抱。   就算是要跌落地脉,老子跟着一起去就是了。   地脉老子也不是没去过,大不了再挖空原石矿大赚一笔,老子也不亏。   至于所谓的危险,没关系,经历过一次之后,没有什么是自己不能面对的。   就算这里不是地脉,是深渊那他娘的也无所谓,好歹深渊当中咱还有个情人,跟龙哥也算是混了一个脸熟,就算是到了深渊,那些深渊教徒照样得把老子当座上宾供着。   所以……他娘的没什么好担心的。   最重要的是,白泽绝对绝对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刚刚才向自己深情表白的女孩儿,就这么被黑暗吞噬,自己被黑暗吞掉了,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可是如果只有诺艾尔一个,白泽甚至敢肯定,诺艾尔八成会死在黑暗当中。   不再塌陷范围之内的狄安娜脸色狂变,洞穴当中,狄安娜无法展现出来巨龙的本体,但是依旧能够飞行,此时此刻,狄安娜也是距离白泽和诺艾尔最接近的人,来不及反应什么,狄安娜第一时间扑了过去,整条右臂霎时间直接化作了一条坚韧的藤蔓,迅速的冲着黑暗当中延伸过去,妄图将白泽和诺艾尔从那一片漆黑当中给拉出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又是一声龙吟响起,心脏上面,那遍布着瘤状物的外壳突然之间炸裂,猩红的血一样的颜色,伴随着可怕的冲击冲着四周疯狂的扩散,整个山洞,霎时间化作了一片碎屑。   强大的冲击,甚至让狄安娜都有些难以应对,身体硬扛着冲击的力量,在地面上不断滑行,双脚在地上留下了两条深深的凹陷,甚至被那种狂暴的冲击给推出了山洞之外。   那是一股完全不弱于自身的力量。   山洞彻底的塌陷了,大块小块的石头冲着一片黑暗当中坠落,淹没,而那一枚猩红的心脏,则是轰的一声,直接冲天而起。   山洞外面的几个龙女一个个面色阴沉,昂首看向天空,只看到那一颗巨大的心脏,径直飞上了最高的位置,龙吟阵阵。   龙吟声直接引发了雪崩。   整个龙脊雪山几乎都在这个时候坍塌,翻滚的积雪和寒冰,就像是海啸一般,冲着下方滚滚而来,疯狂的吞噬着所有的一切。   巨大的心脏上,红光在蔓延。   蔓延出去的红色光芒似乎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产生了令人心悸的可怕的吸引力,在那种超强的吸引力之下,下方翻滚的冰雪,似乎都受到了吸引,无视重力的影响,逆流而上,冲着那巨大的心脏四周疯狂的汇聚着。   围绕在那血红色的心脏四周,化作了坚硬的骨骼,经脉,血肉,化作了巨大的双翼,化作了巨大的龙爪,化作了巨大的龙尾和龙首。   一头巨大的冰雪凝聚而成的巨龙,出现了。   就算是那厚厚的冰雪,也无法遮掩心脏的位置,绽放出来的血一样的颜色。   白泽用力的抱着诺艾尔身体,两个人的身子冲着下方坠落,头顶之上一块巨石降落下来,白泽眉头微皱,腾出一只手,凝聚了惊人的岩元素,冲着那一块巨石砸了过去。   轰的一声,巨石降落的速度更快,身体好像流星一般,砸向了地面。   两个人的身体在翻滚着,诺艾尔挣扎着,哗的一声,张开了背后的翅膀。   勉强带着两个人的身体,缓缓冲着地面上降落。   这一次,没有地脉之花花蕊的纠缠,翅膀的使用,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诺艾尔对于翅膀的使用,并没有安柏那么优秀,但是也绝对不弱,身子带着白泽在半空中快速的穿梭着,躲避着天上坠落的石块。   因为有两个人,所以坠落的速度明显要快一点,按照这个速度,就算是有翅膀作为缓冲,但是直接掉落在地上,恐怕也是会受伤的。   眼瞅着地面越来越接近,白泽在四周凝聚起来了强烈的风元素,风的激荡之下,白泽和诺艾尔平稳的降落在了地面。   刚降落下来白泽立马警惕的看着四周,两只手一手一个火药桶,只要一看到地脉之花立马就砸过去,不过四周并没有地脉之花的影子,仔细感受了一下,这里似乎也并不是地脉,虽然同样的黑暗,但是和地脉当中特殊的气息比较起来,还是存在着明显的不同。   而且,似乎也不是深渊。   虽然白泽并没有去过深渊,但是白泽从丝柯克那里听说过,深渊是一个燃烧着冰冷的黑色火焰的世界,但是这里并不冰冷,相比较外面的冰天雪地来说,甚至还有些温暖。   在稍稍冷静下来之后,白泽凝聚起来了一团火元素,驱散了四周的黑暗,逐渐看清楚了四周的画面。   话说有人比自己还要提前下来,就是那个佩格。   这个家伙本就半死不活的,根本没能力张开风之翼,结果吧唧一声掉在地上,整个身子基本上跟一团肉酱差不多,完全死掉了。   真可惜,本来这家伙至少还能多活个几个小时的,有足够多的时间,去品尝到那种痛苦的滋味,现在这么死了,甚至便宜了这个家伙。   天空中传来了一阵惊恐的惨叫的声音,是另外两个坠落黑暗的冒险家,这两个人并没有诺艾尔那么优秀的操纵翅膀的能力,半空中无法躲开坠落的石头,翅膀被砸穿无法继续支撑自己的身体,凄厉的怪叫着,身体直接从高处坠落下来。   诺艾尔脸色微变,习惯性的想要去接住这两个人,但是被白泽拉了一把之后,最终放弃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冲击力可想而知,就算是诺艾尔力气大,身子强壮,估计多半也会撑不住的。   白泽可不像再让诺艾尔为了救人而受伤。   砰……啪嚓。   两个身影掉在了地上,鲜血迸射出去很远的距离。   倒是没有再看到其他人掉下来,比如说那个维尔伯,估摸着是在最后关头逃出去了吧,也可能是被塌陷的山洞淹没了,谁知道呢。   白泽无视了两个尸体,只是谨慎的观察着四周,观察着地面,很快白泽的眉头就紧皱起来,本以为这里不是地脉也不是深渊,那可能就只是纯粹的一个山洞罢了,但是仔细观察了一番之后白泽却发现这里并不是纯粹的自然形成的山洞。   更像是……人工打磨出来的一个世界。   脚下的地面非常的平整,凹陷出来的石头全都被磨平,四周的山壁之上,甚至还能看到很多奇怪的壁画。   白泽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尝试着召唤龙女,虽然还不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有没有危险,但是毕竟要小心一点才好。   可是尝试了一下之后白泽的脸色瞬间变了,自己和几个龙女时间的联系似乎因为莫名其妙的干扰而中断,白泽无法联系上盖亚几个。   和自己的召唤物失去联系,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白泽的心中也不免慌张,不过白泽很快就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尝试了一下原魔系统,发现原魔系统倒是还能使用,召唤出来了几个火棍丘丘人,燃烧的火把,彻底驱散了四周的黑暗。   诺艾尔虽然好奇白泽为何能召唤丘丘人,但是也并没有趣询问什么,不管白泽召唤了什么,白泽就是白泽。   “先生,你刚刚已经答应我了吧?”诺艾尔似乎完全不在乎四周的黑暗,小心翼翼的冲着白泽询问道。   白泽老脸一红:“那个……”   “我不管哦,刚刚要不是出现这个事情,你就已经答应了,我都已经听到同这个字了。”诺艾尔哼哼着说道。   白泽有些无奈:“拜托,现在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吗,我们被困在这里了哎。”   “嘻嘻,只要能待在先生身边,我就没什么好害怕的。”诺艾尔微笑着说道。   像诺艾尔这样的女孩子,一旦认定了心中的感情,那就绝不会改变,稍微停顿了一下诺艾尔再一次问道:“先生刚刚为什么还要冲下来啊,明明都已经可以……”   “那你呢,刚刚为什么要把我推出去,宁愿自己掉落这黑暗?”白泽挑了挑眉毛,微笑着询问道。   诺艾尔的脸上泛起了一抹绯红:“刚刚……只是下意识的举动,没来得及思考太多,所以……”   就是因为是下意识的举动,才更加让人感动啊。   那是因为在诺艾尔的心中,白泽比她更重要。   “跟在我身边,可能会面对各种各样的危险和意外,你真的愿意吗?”白泽凝视着诺艾尔静静的询问道。   诺艾尔的小脑袋不断的点着:“我愿意。”   “那么……”白泽冲着诺艾尔伸出了手。   诺艾尔俏脸绯红,手指似乎都在微微颤栗,但最终还是握住了白泽的大手,掌心当中都有些湿润,心里面却是满满的幸福,只要能拉着先生的手,无论其他的一切变成什么样,都不重要啦。   “我们现在被困住了呢,所以,还是先弄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吧。”白泽说道。   有了火棍丘丘人提供的照明,四周的一切逐渐映入了眼帘,就像白泽所说的一样,这里明显曾经存在着一个文明。   四周的山壁都被削的非常平整,山壁上面都是各种各样的壁画,一颗巨大的古树,一个巨大的天使,天使下方是头戴王冠的人,似乎在向天使祈祷着什么。   有一个英雄般的勇士,手握着巨大的重剑。   有一座巨大的山峰,上方是一个漂浮在天空中的岛屿。   巨大的石柱砸在了山峰之上。   黑色的巨龙,横亘班龙,遮天蔽日。   壁画描述了这个文明的根源,从诞生到灭亡的一切,全都清晰的记录着。   就在山壁下方角落的位置,甚至还看到了大量的,干瘪的尸体,当看到那些尸体的时候,诺艾尔的脸色都忍不住微微变了一下,那些尸体,一个个干巴巴的,就像是被抽干了鲜血的干尸。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真正可怕的地方是,这些尸体……究竟是什么生物的尸体啊,扭曲,狰狞,有着人类的外形,但是有些地方,明显能看出来一些丘丘人的痕迹,遍布身躯之上的绒毛。   可是,偏生这些丘丘人身上全都穿着人类的服装。   更有甚者身上只是一部分产生了丘丘人的变化,而另一半,甚至还保持着人类的模样,导致那种画面看起来越发的让人惊悚,毛骨悚然。   诺艾尔下意识的靠在白泽身上,白泽目光从这些半人半丘丘人的尸体上面扫过,旋即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那些壁画上,手指摩挲着那些壁画,恍惚中似乎能感受到那种恐惧,绝望,怨恨的情绪。   留下这些壁画的人,在雕刻这些壁画的时候,心情明显极度的压抑,完全看不到丝毫的希望和未来。   “先生,这些究竟是……”   “沙尔芬德尼尔!”白泽静静的给出了答案:“一个,已经被天理覆灭的文明!”   天理毁灭掉的文明,绝不仅仅只有一个,坎瑞亚是一个,沙尔芬德尼尔是另一个,而且要比坎瑞亚更早,比坎瑞亚更加的悲凉。   壁画上的文字,和提瓦特通用的语言非常相似,虽然存在着一定的差别。   透过壁画和文字,白泽大概能推测出来这龙脊雪山真正的来历。   这个国家的起源甚至可以延伸到魔神大战期间,就在魔神大战的时候,蒙德城内的一个部族,无法忍受烈风暴君迭卡拉庇安和北风王狼安德留斯的战争,率领着部族的成员离开了蒙德,寻找一个新的能够安身的地方。   直到有一天他们来到了龙脊雪山,那个时候龙脊雪山尚未被冰雪覆盖,他们意外的发现这里居然是一处世外桃源,在这里没有战争,一切都是郁郁葱葱。   在这座山上,还存在着一株白色的古树,就是这一株白树,在魔神大战当中为这座山带来了无尽的生机。   他们在这里生存了下来,创建了名为沙尔芬德尼尔的城市,这里就是他们的国家,他们发展出来了自己的文明和信仰,他们以为,这是天空对自己的恩赐,以为自己是被天神宠爱的宠儿,崇拜着,供奉着。   天空甚至降临下来了天使,来引导他们走向更加繁荣的未来。   一切看起来欣欣向荣,可是这一切,却又是不幸的开端。   他们在这里生存了多年,繁衍生息,文明传承了一代又一代,甚至已经到了魔神大战快要结束的年代,突然有一天,芬德尼尔的公主梦见了一条黑色的巨龙遮天蔽日,公主判断这是大凶之兆。   果不其然,很快一根巨大的石柱寒天之钉从天而降,直接坠落在了山峰之上,寒天之钉断裂成了三段,凤血霎时间漫布整个雪山,冻结了天空,冻结了一切。   带给山峰无尽生机的古树也开始枯萎,末日似乎即将来临,国王兼大祭司尝试使用新鲜的枝丫嫁接古树,但最终失败,浴室大祭司登上了山顶,向天空祈祷,想要再次聆听来自天空的声音,但这一次,并不曾得到丝毫的回应。   而前往祈祷的大祭司也彻底的消失,拯救国家的重任落在了公主的身上,公主命令人铸造了一把大剑,名为雪葬的银星,并且将雪葬的银星交给了一名有能力劈开风雪的异邦人伊蒙洛卡,希望伊蒙洛卡能从外面的世界找来新鲜的古树的树枝,为这个国家带来希望,拯救芬德尼尔。   可怕的诅咒随着风雪蔓延,族人开始变成丘丘人这样的魔物。   无法下手杀死之前的亲人,公主只能带领着幸存者,挖开了山腹,在这山腹之中苟且偷生,但这并无法阻止诅咒的扩散,就在这山腹之中,越来越多的族人,也开始变成丘丘人。   几近绝望的公主依旧在尝试着去救治白树,但是白树已经彻底枯死,再也无法救活。   而绝望的公主,也在痛苦和折磨当中死去。   壁画,就是公主绘画的,公主想要画出晴空和绿地的画面,但是希望终究未曾来临。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躲避魔神大战的人们,本以为自己能幸福的在新的家园开启新的生活,但最终却因为从天而降的寒天之钉,湮灭了所有的一切。   白泽的讲述,让诺艾尔的脸色也有些暗淡。   她不明白,芬德尼尔的人们,为何会遭遇到这样的惩罚,他们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啊,他们只是偏安一隅,在自己的国家当中安静的生活着,为何会这样?   白泽却是在考虑其他的东西,既然这里是公主带人挖开的,他们在这里面生存,也就说明,这个山腹内的空间,是有出口的。   目光看向四周开始寻找起来,没能找到出口,但是在头顶坠落下来的碎石,形成的一个石堆上面,白泽却是看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那是一株银白色的树枝,虽然早就被折断,但似乎一直都有着盎然的生机,甚至就连树枝上的嫩芽,都是青青翠翠。   这个奇怪的树枝,似乎是跟随着掉落的石头一起掉下来的,只是因为自身分量比较轻,落在了最上面,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白泽走了过去拿起了那一根树枝,仔细看了两眼,脸色古怪的厉害,这东西……这不是地脉的新芽吗?游戏当中的一种道具。   呜呜呜呜……   就在此时,山洞之中的空气突然间变得阴森了起来,莫名的一阵冷风吹过,丘丘人手中的火把都在摇晃着。   那不是冰冷,而是阴冷让人毛骨悚然的一种感觉。   诺艾尔感觉自己的颈部都浮现出来了一层小疙瘩,白泽的身子也激灵灵的哆嗦了一下,那种怪异的声音,就像是女子痛苦的抽泣,就像是绝望的悲鸣。   “壁画恐怕无法完成了。”   “我想要画出晴空和绿地,可是……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我已经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颜色,才能画出父亲想要的,冰雪消融的景象。”   “等到他回来,一切都会恢复过去的样子吧,但是……太冷了,我已经不行了。”   “对不起,爸爸……”   “伊蒙洛卡,好想再见你一面,我快要死了,如果能再见你一面,就好了……”   女人哭泣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诺艾尔的身子紧紧的靠在白泽的身上,那种清冷幽怨的声音,只让人毛骨悚然,濒临绝望的痛苦和悲鸣,深深眷恋着恋人的爱意混合在一起,让那种感情更加的绝望。   就在火光的照耀之下,一名身穿着白色纱裙的女子,悄悄的出现了,脸上带着悲哀的绝望和痛苦,还有无尽的思念。   这是一个……不,这不是一个人。   她的身体漂浮在半空中,火光的照耀之下,呈现出来一种半透明的模样。   这……这是一个亡灵。   一个美丽的亡灵,她有着绝美的脸庞,那姿容绝不下于白泽迄今为止所见的任何一个女子,不管是女士,琴,还是丝柯克,她有着公主优雅的装扮和身段,如雪一般的长发,垂落在身后,轻轻飘荡着。   高挑的身子,几乎和丝柯克差不多,却不像丝柯克那样健美,而是雍容华贵。   身子,在轻轻的飘荡着。   白泽下意识的拉了一把诺艾尔悄悄后退了一步,喉头微微蠕动了一下,话说,白泽在这个世界上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的生命,可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幽灵。   这……应该就是芬德尼尔公主死亡之后,因为强烈的怨气,痛苦和不甘,化作的亡灵吧,即便是已经化作亡灵,依旧无损于自己的美丽。   就在这个时候,公主的亡灵,突然间看到了白泽,看到了白泽手上的地脉的新芽。   原本灰白的瞳孔当中突然爆出了一团精光,下一秒钟原本慢悠悠飘荡着的亡灵居然以奇快无比的速度飞向白泽。   诺艾尔脸色一变,白影剑瞬间出现:“站住,你不要动……”   可惜,没什么用处,眼瞅着那个亡灵继续扑过来,诺艾尔一咬牙白影剑冲着公主的身子劈砍过去。   唰……白影剑无声无息,从公主的身体当中穿过,却不曾对公主造成一丁点儿的伤害。   反倒是公主突然一抬手,一股无形的能量扩散出去,瞬间将诺艾尔纠缠,身子给震飞出去。   白泽也想要反击的,对于亡灵来说,物理攻击大概是没用的吧,要用元素攻击才行,可是元素的凝聚是需要时间的,火元素甚至都没来得及蔓延出来,公主的双手已经搭在了白泽的肩膀上。   明明只是一个纯粹的灵体,诺艾尔的重剑都无法触碰到公主的身子,可是公主的双手,落在白泽身上的时候,却似乎并不受这种影响。   而且,这个灵体的公主,力气大的吓人,砰的一声,白泽的身子直接被公主推倒在地。   灰白的瞳孔当中,遍布着迷乱和疯狂,这个亡灵明显已经神志不清了,妖娆的身子,压在白泽的身体表面,脸上只是带着一种怪异扭曲的笑容:“哈,伊蒙洛卡……”   “我的恋人,你终于回来了……” 116.幽灵骑士白泽h   幽灵公主明显已经神志不清了,错误的将白泽当做了自己的恋人伊蒙洛卡。   即便是因为诅咒冰寒和绝望早已死去,但是在幽灵公主的心中,对于恋人的感情却是完全没有丝毫的减弱,甚至说在孤独的作为幽灵存在的这至少两千年的漫长时间当中,那种爱意,甚至还变得越来越浓烈。   只是感情虽然还在,可是幽灵公主却是已经忘记了恋人的模样,毕竟两千多年的时间再加上神志不清还能记得清那才有鬼了。   极度深邃的爱意,甚至在幽灵公主的四周形成了一个特殊的领域,那种感情不仅仅影响着自己,甚至还影响着白泽,影响着诺艾尔,只是那种影响并不会瞬间发生效果,就像是曾经的藏金之花一般,在缓慢的,潜移默化当中影响着人的感情。   此时此刻幽灵公主已经不顾一切,只是不断的在白泽的脸上亲吻着。   幽灵公主的状态非常的古怪,似乎是纯能量体,又像是纯粹的思念体,和盖亚,伽罗那样的纯元素体生命又有些不太一样,身体是半透明的,但是该有的地方一样不少,一眼看过去甚至有一种另类别样的诱惑。   嘴唇在白泽的脸上亲吻着,居然有种冰冰凉凉酥酥麻麻的感觉,但是和感电之类的感觉又不太一样,樱唇每一次的落在白泽脸上,都能让白泽的身子莫名的颤栗,恍惚中似乎有一种冰冷的能量伴随着亲吻灌输到白泽的身体当中。   白泽无法形容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白泽唯一能保证的就是,那种感觉绝对不会不舒服,相反和一般的女孩子比较起来有着一种截然不同的异样的诱惑。   娇躯正在趴伏在白泽的身上不断的蠕动着,半透明的手指还在状若疯狂的撕扯着白泽身上的衣服。   嘶哈……   白泽嘴巴里面发出了奇怪的声音,这样子不行啊,平时只有自己推倒其他女孩子的,怎么能被别的女孩子给推倒呢?哪怕说这是个幽灵也不行,不然的话自己的面子往哪儿搁?   白泽决定要反抗,想要抬起手,这才突然间发现自己的双手居然被一种无形无质的能量给束缚住了,两条胳膊上承受了何止千百万斤的分量,两只手臂就这么完全贴在地板上,不管白泽如何拼命的用力,身子就是一动不动。   甚至说白泽想要引发自己身体当中的元素力,火元素或者说是雷元素,幽灵对于这些东西应该是比较害怕的吧,可是当白泽想要进行尝试的时候,却发现就连自己身体当中的元素力都被束缚住了。   这也是幽灵公主的可怕之处,幽灵作为一个非常特殊的存在,掌握的是一种完全不同于七元素的力量,幽灵本身非常的脆弱,白泽猜测的没错,对于火焰和雷电,几乎完全没有丝毫的抗性,就算是微弱的火焰和雷电,都能轻易对幽灵造成严重的伤害,甚至致命。   但,这需要在幽灵扑过来,幽灵的能量灌输到自己身体内部之前,一旦被幽灵的能量渗透自己的身体,自身的力量几乎就会被瞬间锁住,除非摆脱幽灵的纠缠,不然的话,就相当于被封印了自身的能量一样,任人宰割。   这真不是白泽装出来的,绝不是因为自己还从未碰过幽灵,所以心里面非常好奇想要尝试一下,绝不是,白泽身上的能量是真的被封住了。   没看到旁边被打飞出去的诺艾尔也挣扎着想要从地面上爬起来,结果刚抬起一点点手臂,愣生生又被那种特殊的力量给压下去了吗,身上的岩元素刚浮现出来,立马无声无息的消散了。   就在幽灵公主美丽又疯狂的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笑容,缓缓抬起头,白嫩又透明的小手,轻轻滑过白泽的脸颊:“啊,我的爱人,你终于回来了。”   “伊蒙洛卡。”   幽灵公主发出的声音,就像是在呻.吟。   白泽满脸的无语:“喂,这位大姐,你冷静一点啊……”   按照历史来算,这位幽灵公主比自己至少大了两千岁,所以叫一声大姐,完全没问题,不如说没叫老祖已经算是好的。   “我不是伊蒙洛卡啊。”白泽苦笑着说道。   真正的伊蒙洛卡不知道已经死了多少年了,从壁画的记录上来看,伊蒙洛卡也是从蒙德城游荡过来的一个勇士,一个人类,现在骨头估摸着都已经风化了,怎么可能还存在。   “不,你就是伊蒙洛卡,你就是我的恋人,你终于带着白树新鲜的树枝过来找我了。”幽灵公主叹息着。   虽然已经太晚了,但,幽灵公主并不在意,幽灵公主在意的只有自己的恋人并没有遗忘自己,终究遵守了约定,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幽灵公主幸福的了。   而幽灵公主的话,却是让白泽微微愣了一下,白树新鲜的树枝?自己手里面的东西?这不是地脉的新芽吗,怎么会是白树的树枝?   白树,那是芬德尼尔一直供奉着的神树,芬德尼尔一直以为这是天空对自己的恩赐。   这怎么会跟地脉扯上关系?难道说,实际上带给芬德尼尔新生,带给这座荒芜山峰勃勃生机的,并不是天空,而是地脉?   那棵树,难道说是……地脉之树?   一时间,白泽的心中产生了严重的怀疑,就在这个时候,幽灵公主也已经完全将白泽身上的衣服给剥了下来。   透明的樱唇,在白泽的身上放纵的亲吻着,似乎想要将几千年来的压抑和思念全都在这个时候尽情的宣泄出来,修长的半透明却能真切感受到那种真实感的美腿,正在白泽的身上轻轻的摩擦着。   柔软光滑又细腻。   轻柔的摩擦,带来的触感实在是太美妙了,或许是因为能量体的缘故,大腿肌肤轻轻摩擦的时候,即便是完全没有丝毫的润滑,也不会让白泽有任何一丁点儿不舒服的感觉。   就算是白泽心里面很清楚,现在可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但是自己的身体,依旧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白泽的灼热打在幽灵公主的腿上,从幽灵公主大腿上传来的那种略微冰冷的滋味,让白泽的身子都激灵灵的哆嗦了一下,喉咙当中不由自主发出了嘶哈嘶哈的声音。   幽灵公主双眸当中越发显得迷乱,伴随着那种剧烈的喘息声,伸手抓住了那一根灼热,一双眼眸当中已经完全感受不到丝毫的神智。   这个幽灵公主似乎并没有任何一丁点儿的经验,虽然说有着恋人伊蒙洛卡,但是和恋人之间并不曾发生过什么关系,只是略微有点儿呆呆的抓着那一根灼热,却不太清楚接下来究竟该怎么做。   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本能还在,身上能量化形的公主长裙轻轻的消失了,并不是脱掉了,而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圆润挺翘的臀瓣轻轻的翘起了一个曼妙的弧度,本能的在白泽的身上轻轻摩擦着,似乎希望白泽的那一根灼热,能够填满自己内心深处的空虚。   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   嘶……   白泽的身子激灵灵的哆嗦了一下,嘴巴当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个奇怪的声音,就在白泽身上的幽灵公主也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两个人的身子,终于连接在了一起,幽灵公主在摸索了好长时间之后,终于找准了位置。   灼热贯穿了幽灵公主的身体,而白泽也体验到了完全不同的感觉,冰冷又酥酥麻麻触电一般的感觉,就像是一根根丝线一样缠绕了白泽的岩脊上上下下每一寸的地方,强烈的刺激感正在快速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   难以形容的刺激,是白泽从未遇到过的,而在岩脊贯穿了幽灵公主的身体的瞬间,那种灼热也给幽灵公主产生了强烈的刺激,纯能量体突然之间收缩。   正常女性的身体收缩是有极限的,但是能量体的收缩,几乎是无极限的,尤其是幽灵公主在突然间受到刺激的时候产生的那种剧烈的收缩更是让白泽体验到了从未有过的紧致,紧紧的箍着白泽的岩脊,甚至让白泽感觉自己的岩脊,几乎都快要被勒断一般,虽然带着一些刺痛,但是那种强烈的舒爽的感觉,却也是刺激到了极点。   整个岩脊四面八方全都被那种紧致的感觉包裹,冰冷又柔软的触感,美妙到让人快要升天。   纯粹的能量体大约是不会感觉到疼的,但是那种刺激感,却是一样存在,犹如果冻一般的柔软和滑腻,带来的截然不同的触感,几乎快要让人疯掉,在适应了最开始的灼热之后,幽灵公主开始遵循自己的本能,双手支撑着白泽的胸口,挺翘的臀部在白泽的胯部不断的上下起伏,起起落落。   白泽的岩脊,规模其实是非常夸张的,一般的女性想要完全容纳进去,甚至会感觉到疼痛的难受,但是对于幽灵公主来说,这完全不是什么问题,每一次都能将白泽完全纳入自己的身体,带给白泽越发夸张的快感。   起起伏伏的同时,纤细婀娜的腰肢,甚至会在白泽的身上不断的画着圈圈,摇晃着曼妙的弧度。   幽灵公主在放纵的呻吟着,内心深处浓郁的爱意,几乎形成了惊人的领域,在四周扩散,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随着双方接触的时间越来越长,那种影响也变得越来越大,恍惚之中就在白泽的眼中,身上正在摇摆着纤细腰肢的女人,不再是那个幽灵公主,而是自己最爱的女人一般。   猛烈的冲击,男人的咆哮,女人的呻吟,所有的一切混合在一起,让这里的画面看起来越发的疯狂。   四周荡漾着情欲的气息,幽灵公主已经完全失去了原本身为公主的优雅和尊贵,长长的发丝在身后不断的飘荡着,或许是因为能量体的身子,幽灵公主完全感觉不到疲惫,腰肢扭动的速度越来越快,浑圆的翘臀不断的画出一个又一个的圆圈,一双眼眸满是迷乱媚眼如丝,樱唇当中发出的娇吟越来越动人。   随着身体上上下下的起伏,胸口不大不小的两团雪兔正在上下跳跃着,不断的引诱着白泽的注意力,一个控制不住,白泽的爪子伸了过了,抓住了那两团柔软,掌心当中的感觉和一般女性的肌肤稍微带着一点点的不同,但也是同样的美妙……白泽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能动了,已经脱离了幽灵公主的压制。   在极度的刺激之下,幽灵公主本就迷乱的神智越发无法维持,原本压抑着白泽的力量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已经能动了,白泽也不甘心一直被压在身下,虽然说这种感觉也很舒服,但是白泽渴望更多,身子猛然间从地面上坐了起来,在幽灵公主加倍刺激的尖叫之下一把抱住了幽灵公主纤细的身子。   身体都站了起来,用力将幽灵公主的身体反转过来,让幽灵公主的双手支撑着石壁,白泽则是用力把住了幽灵公主挺翘的臀尖,犹如果冻一般美妙的触感,抓在掌心当中带来的美妙也是难以言喻。   一次次用力将幽灵公主的身子拉向自己的身躯,每一次都直接深入到了幽灵公主的最深处。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白泽突然间一声虎吼,岩脊在幽灵公主身体之中炸开,风元素注入了幽灵公主的身体内部,激荡着。   那一刹那间的功夫,自己和幽灵公主身体连接的部位,一股惊人的吸引力传来。   霎时间,白泽只感觉自己身体当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幽灵公主给抽走了一样,原本生龙活虎的身体,霎时间变得有些苍白枯燥,精神奕奕也变得格外的衰颓,甚至就连一双眼睛四周都多出来了浓郁的黑眼圈。   双腿一软,身子支撑不住,和幽灵公主完全分开,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气喘吁吁。   坐到了地上之后,白泽依旧感觉自己的双腿在不断打着摆子,哆嗦个不停,一双手手指都在不断发抖,粗重的喘息声清晰的显示出此时此刻白泽究竟有多么疲惫。   心跳的速度快的惊人,豆大的汗珠不断顺着白泽的脸上滚落下来,有些甚至滚落到了眼眶当中,火辣辣的疼。   只是相比较身体上的疲惫,更让白泽难以忍受的是……自己怎么可能这么疲惫?这……这不可能。   随着风元素的扩散,白泽已经从原本的混乱当中恢复了不少神智,没有再像刚刚那般沉迷。   刚刚的时候,白泽感觉几乎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脑海当中只剩下了一个冲动,那就是将面前的公主疯狂的占有,其他所有的一切,全都已经不在白泽的考虑范围之内。   这个幽灵公主身上似乎有着一种特殊的力量,在不断的引诱着自己,迷乱着自己的神智,知道此事理智才逐渐回归,正是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所以白泽才会感觉那般的惊讶。   对于自己这方面的需求究竟有多夸张,战斗力有多强,白泽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白泽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X瘾患者,无论疯狂了多长时间,几乎全都能在最短的时间之内恢复战斗力,而且完全不会感觉到疲惫,甚至会变得越来越精神。   可是和幽灵公主的这一次,就像是将白泽完全给压榨干净了一样,整个身子软绵绵的,完全不剩下一丁点儿的力气,气喘吁吁精疲力尽的感觉,就像是刚干完了一整天的农活。   这对于正常的白泽来说,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刚刚白泽似乎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当中被抽走了,然后就变成这样了。   这幽灵公主该不会是吸收吞噬了自己的生气精气吧?白泽心里面涌现出来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要真是这样,如果多来个几次的话,自己可能真的……真的会变成一个人干吧?   白泽在这种方面从来都是来者不拒的,可是这一次,白泽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对这个幽灵公主的工具。   这个公主,真的是会要人命的啊。   白泽真的有点儿害怕这个幽灵公主突然之间转身要再来一次……只是,当白泽看到幽灵公主的时候,脸色也是忍不住的变了一下。   此时此刻幽灵公主正傻傻的,一动不动,依旧维持着刚刚的姿势,甚至还没有从那种强烈的冲击当中回过神来,呆呆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儿可爱。   只是,这并不是最让白泽怪异的,真正让白泽感觉古怪的是幽灵公主现在的模样。   模样身高身材方面似乎都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是原本半透明的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泽的错觉,总感觉看起来似乎真实了很多。   那种透明感,降低了至少一半儿,相比较原本的透明人,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个货真价实存在的人。   白泽已经能看到那银色的正在轻轻飘荡的发丝,白皙微微带着一层绯色的肌肤,白泽甚至能看到那长长的睫毛,看到轻轻张开的樱唇当中白皙的牙齿,不再是原本那种虚无缥缈的感觉。   如果说原本的幽灵公主透过身子几乎能看的到身后的墙壁,那么现在,眼前能看到的就是一片朦胧。   虽然还没有完全实体化,但是这个过程最起码已经到了七成的程度。   这算什么,刚刚这个幽灵公主吸收了白泽的生气,自己快要实体化了不成?   而幽灵公主似乎也明显察觉到了自己的改变,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感受着身体当中逐渐扩散的温暖,又看了看旁边坐倒在地面上的白泽,还有地面上撕碎的衣服。   幽灵公主微微歪了歪头,那种萌萌的动作,似乎正在努力的去理顺自己混乱的理智,想要搞清楚在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一秒,两秒,三秒……   半分钟的时间过去了,已经更加具有真实感的白嫩的脸庞上逐渐浮现出来了一抹惊讶,震撼,甚至是恐惧的表情,一双眼眸也不再是原本那种灰白的颜色,恢复了冰蓝的光泽,只是此时此刻大眼睛却是圆溜溜的瞪着。   娇嫩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栗着,终于,幽灵公主的口中发出了一声刺耳到了极点的尖叫,下一秒钟身体冲过来,抬起手啪的一声就甩在了白泽的脸上。   下一秒钟,幽灵公主的身子直接冲着远处的黑暗飞了过去,顷刻之间消失在了白泽和诺艾尔的面前。   白泽也傻眼了,我去,这算什么?   老子才是被推倒在地上的那一个好不好,白泽敢对天发誓,这一次真不是自己主动的,虽然白泽知道自己算不得什么好东西,但是这一次,真不是自己的错啊,为毛这个女人上来就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女人,也忒不讲道理了吧?   白泽愤愤不平,不过白泽也能看出来,如果说幽灵公主原本有些神志不清,那么现在的幽灵公主,绝对已经找回了自己失落的一些东西,比如说记忆,比如说感情,比如说希望……   想想也是啊,有一个深爱的恋人,可是好像沉沉的睡了一觉,一觉醒来自己居然已经跟一个陌生的男人变成了这般关系,任何一个女孩子,估摸着都会受不了的吧,这实在是太让人疯狂了。   白泽微微喘息着,正在恢复着自己严重消耗的体力,幸好白泽的充能效率还算不错,虽然说刚刚几乎快要被幽灵公主给抽干,但是很快白泽就恢复了不少,原本急促的喘息也平复了下来。   酸涩的双腿和颤抖的四肢也恢复了平静,深呼吸了一口白泽从地面上爬起来,旁边诺艾尔还躺在地上,俏脸微红,当看到白泽目光看过来的时候,诺艾尔的小脑袋唰的一下挪开,一只小手,悄悄从小肚子上挪开到两边。   纠缠在一起的黑丝美腿,也悄无声息的散开。   这反应,这动静……   白泽心中古怪,本来还以为自己在诺艾尔面前和幽灵公主发生了那种事情,诺艾尔会很难过吧,说不定还会很伤心对自己很失望,饶是白泽脸皮超厚,也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可是,眼瞅着诺艾尔的反应,白泽心里面感觉格外的古怪。   这丫头该不会也动情了吧? 117.第一次说爱你h   啧……白泽感觉自己简直是罪大恶极。   诺艾尔,多么单纯的一个小丫头啊,跟着自己才多长时间,居然就给带坏了。   不过转念一想这应该也是很正常的情况吧,无论如何诺艾尔的年龄摆在这儿呢,正是对这种事情正感兴趣的时候,会出现一些不一样的反应,也算是很正常吧?   白泽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幽灵公主也已经离开,还是那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眼瞅着诺艾尔侧过去的背影,展现在自己面前的,美丽的曲线。   白泽喉头微微蠕动了一下,冲着诺艾尔走了过去。   或者说,白泽想要向诺艾尔证明一下,刚刚那只是一个意外,自己可不是那样的弱鸡。   诺艾尔也在轻微的喘息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原本想要拦住那个幽灵的,结果自己的双手大剑,完全不会对那个幽灵造成一丁点儿的影响,就那么直接从幽灵的身体当中穿梭过去。   然后自己就被打飞了,看到白泽被这个幽灵扑倒,诺艾尔挣扎着还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但是很快,一股无形的能量就已经完全将自己给束缚住了,任凭诺艾尔拼命的挣扎,哪怕说是以蒙德城第一大力士的力量居然也无法挣脱那种能量的束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泽也被同样的力量压制住,被那个幽灵给扑倒。   诺艾尔心中愤怒的厉害,却是什么都做不到。   可是另一边就在诺艾尔的心中和身体上,却是逐渐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反应,心中对白泽的爱意越发的浓烈,甚至恨不得用自己来替换幽灵公主。   明明,那才是自己的爱人啊。   虽然说诺艾尔的距离稍微远一点,但依旧受到了幽灵对于神智的影响,幽灵最可怕的地方不是自身的力量,不是那种特殊的能量,而是幽灵有着影响自己附近智慧生命精神的特殊能力。   这是幽灵的种族天赋,不同的幽灵这种天赋也不同,有的幽灵可以让你陷入深深的悲哀和绝望当中不可自拔,有的幽灵能让你看到尸山血海,深陷恐惧,有的幽灵能让你精神愉悦,陷入梦幻当中再也无法苏醒。   而这个幽灵公主的种族天赋就是,以自身为中心方圆一定范围内的目标,都会受到自身浓浓爱意的影响,就算是原本互相厌恶的两人,都会莫名觉得对方是如此符合自己的审美观,产生一些从前绝不会出现的情愫,而对于本就相爱着的人来说,更是会将这种爱意给无限制的扩大,疯狂的渴求着对方。   诺艾尔所处的位置,尚且还在幽灵公主的影响范围之内,不可避免的精神上出现了强烈的波动。   但是因为诺艾尔实在是太过单纯,就算是受到了影响,产生了强烈的渴望,居然还能勉强控制的住自己,尽管这种控制,从某些方面来讲,有些不是那么完美。   而且,白泽和幽灵公主之间发生的事情,更是让诺艾尔受到了剧烈的冲击,从未想过居然可以这般,诺艾尔甚至还不太清楚那种事情究竟代表着什么,但是本能的诺艾尔却是感觉格外的羞耻,身体都是一片滚烫。   因为内心深处的单纯和强烈的羞赧,诺艾尔即便是产生了一些对白泽的渴望,却也无法主动去开口。   当白泽的目光看过来的时候,甚至因为这种羞赧,直接将自己的身子侧着,背对着白泽,似乎只要不去看白泽,心里面的害羞就会消失。   只是当诺艾尔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的时候,却发现这个动作完全没有一丁点儿的用处,甚至还让自己的心情变得更加的糟糕,只能听到白泽的脚步声,知道白泽正在接近自己却不知道白泽究竟已经到了什么地方,这让诺艾尔的心里面慌乱的厉害,呼吸变得越发的急促。   从白泽这个方向,甚至能看到诺艾尔的小耳朵都在不断的颤抖着,越发显得可爱了。   实际上,幽灵公主已经离开了,附近的影响正在迅速的减弱,如果两个人能忍耐一段时间的话,这种影响最终会彻底消失,只是可惜白泽却是没能忍耐的住。   终于,脚步声已经非常非常接近了,诺艾尔甚至能听到身后白泽的喘息声,一双小手下意识的捧在胸口,不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究竟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在诺艾尔的心里面有些期待,又有些恐惧。   诺艾尔很漂亮,但是诺艾尔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漂亮的女孩子,或许是因为诺艾尔见过的漂亮的女孩实在是太多了吧,导致诺艾尔在这方面完全没有任何的自信。   单单刚刚离开的幽灵公主,虽然是个幽灵,但是诺艾尔也不得不承认,那真的是个非常美丽的人儿呢,甚至让诺艾尔都产生了一种非常强烈的,自惭形秽的感觉。   她,真的是太美了。   相比较下来,自己不过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罢了,这样的自己,先生真的会喜欢吗?   后背似乎感受到了先生胸膛的体温,诺艾尔的身子都控制不住微微颤栗了一瞬,白泽呼吸从耳边传来:“诺艾尔……”   “我爱你!”   诺艾尔的大脑嗡的一下,霎时间一片苍白,身子颤栗着,只感觉一种温暖和甜蜜暖暖的将自身给纠缠,害羞的脸庞粉色的嘴唇都翘起了一抹弧线。   先生这是第一次说爱着自己呢。   诺艾尔……很幸福!   静静的躺在诺艾尔的身后,口中说着软绵绵的情话,重新恢复过来的白泽,尽可能的控制着心中的冲动,不让自己表现的那么冲动。   尽管胸腔当中的渴望已经是那般的难以忍耐,一只手已经隔着女仆装落在了诺艾尔的大腿上,轻微的触碰白泽都能感受到诺艾尔因为恐惧而出现的战力。   白泽尽可能让自己的动作更加的温柔,手指轻轻的抚摸着诺艾尔的大腿,哪怕说隔着一层黑色的连裤袜,隔着一层女仆装,白泽依旧能感受到那种惊人的弹性和柔嫩。   手指在尽情的摩挲着,单单是那一双美腿就让白泽流连忘返,虽然说白泽并没有动用任何的元素力,但是诺艾尔却是清晰的感觉,白泽指尖扫过的地方,莫名的电流正在不断的蔓延。   诺艾尔的原本还能控制得住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了起来,樱唇当中甚至偶尔压抑不住发出一声娇媚的呻吟。   诺艾尔能感觉到身后的白泽已经完全贴了过来,嘴巴正在白皙的脖子上亲吻着。   一只手在诺艾尔极度的羞耻当中已经撩开了女仆装的下摆,诺艾尔的身子骤然间僵硬了一下,小手下意识的就想要伸过去,按住白泽作恶的大手,让白泽不再继续作恶。   但是终究是忍住了,明明心里面都已经做好了准备,这个时候自己还在恐惧什么呢?   粗糙的大手终于落在了细腻的黑丝美腿上面,柔软丝滑的大腿传来的触感更上一层楼,白泽的手指就像是在弹钢琴一样,尽情的品味着诺艾尔大腿每一寸的肌肤。   另一边,另一条手悄悄从诺艾尔脖子下面伸了过去,落在了诺艾尔的胸前,手指透过特殊的铠甲的缝隙钻进了诺艾尔的胸口,单薄的胸衣被白泽轻而易举的给拨开,手指已经接触到了最温暖最温柔的娇嫩。   或许是因为年龄的缘故,诺艾尔的规模并不大,一只手握住甚至还有着些微的剩余,但胜在坚挺,充满弹性,也别有一番味道。   这还不算,诺艾尔能感觉到白泽的整个身子都完全贴合上来,一根灼热的东西,压在了诺艾尔的小翘臀上面,隔着黑色连裤袜依旧将那种温度清晰的传达给了诺艾尔。   刚刚偷偷摸摸的窥视了那么长时间,诺艾尔当然知道这究竟是什么东西,诺艾尔很清楚就是这个东西,或许马上就要将自己给洞穿。   但是,白泽并没有那么冲动,相反只是压在诺艾尔挺翘的臀部上,在深深的股凹当中,两条柔嫩的大腿之间,轻轻的磨蹭着。   那种美妙的滋味,即便是比起真刀真枪的搏杀,也毫不逊色。   白泽本想要先来一段前戏,不然的话,担心诺艾尔可能会受不了,但是白泽没想到的是,黑色的连裤袜上面能明显感受到一些湿润,看来这个小丫头,因为目睹了刚刚的画面,身体也早就已经动情了呢。   到此为止白泽终于下定了决心,深呼吸了一口,准备采摘这一朵美丽的鲜花。   大手抓住了诺艾尔的黑丝,稍稍用力只听到嗤的一声,黑色连裤袜就已经被撕破,诺艾尔的身体颤抖的更加的厉害,白泽将最后的阻挠给拨开,旋即身体彻底压了上去。   诺艾尔原本柔软的身子,霎时间紧绷起来,破身的痛苦,和恋人彻底合为一体的幸福,在这个时候同时涌上诺艾尔的心头。   ……   对诺艾尔,白泽自然是很心疼的,不像之前面对幽灵公主的时候那般粗暴。   白泽也只是浅尝辄止,没有无限制的索取,担心诺艾尔的身体可能会承受不住。实际上,即便是这样,几乎也将诺艾尔的力气完全给耗光了。   云收雨歇之后,一对恋人互相拥抱在一起,感受着对方的心跳,享受着这种难得的温存。   诺艾尔的脸上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诺艾尔完全不曾后悔,心中只有温暖的温柔。   虽然说两个人现在被困在这地下世界当中,可是恍惚中似乎谁都没有想到这一点,只是用力的拥抱着对方,好想永远这样,再也不分开。   “哈,你们两个,还真是有够悠闲的,明明已经掉落这秘境,居然依旧可以这么悠然自得。”就在此时,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间从一片黑暗当中传来。   那个声音很熟悉,不是之前的幽灵公主又是谁?   只是和之前迷乱有些神经质甚至是病娇的声音比较起来,现在的声音格外的冷清,似乎不带一丁点儿的感情。   白泽,诺艾尔老脸一红,饶是白泽也感觉有那么点儿不大好意思,两个人迅速从地面上爬起来,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白泽还好,诺艾尔却是有点儿愁眉苦脸。   衣服被白泽给撕破了啊,现在只感觉凉飕飕的相当的不习惯,白泽咧了咧嘴巴,幸好自己早有准备,拿出来了一条和之前的颜色截然相反的衣服递给了诺艾尔。   诺艾尔羞红着脸,背过身去,连忙换上。   纯白的丝袜,让诺艾尔多少感觉有些不太适应,不过现在这种情况,好像也没得挑选了。   至于白泽,则是打了一个响指,之前被白泽打发出去,在很远之外站岗的火棍丘丘人一个个重新回到了白泽身边,两头巨大的丘丘岩盔王,两头古岩龙蜥也盘踞在四周,只要有任何一丁点儿的动静,这些庞然大物立马都能做出战斗的准备。   白泽是有点儿害怕这个幽灵公主了,上一次差点儿将自己给抽成人干,白泽可不想再跟面前这个公主殿下来一次……   对于白泽这样的家伙来说,拒绝如此美丽的女子,绝对是第一次,完完全全没有那种想法,可以说这个公主殿下,简直就是白泽的克星。   公主的身影从一片黑暗当中浮现出来。   尽管脸上看起来一片冷清,似乎对所有的一切都不以为意,但是从公主的眼眸当中,白泽依旧能感受到一些闪躲,目光只是飞快从白泽身上扫过,旋即很快就落在了另外一边。   也是,毕竟是刚刚发生过关系,就算是这个公主殿下,也不可能完全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   对于白泽四周召唤出来的丘丘岩盔王和古岩龙蜥,公主殿下似乎诧异于这样的能力,但,这并不是公主殿下真正注意的地方,美丽的公主只是发出了轻微的耻笑:“放心吧,本公主,绝不会再跟你发生那样的事情,绝对不可能,刚刚那只是一次意外。”   公主的眉头紧皱着,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爽,哪怕说芬德尼尔都已经灭亡,但是公主终究是公主,有着身为一名公主的骄傲,尤其是这个公主还是有着深爱的人的,居然莫名其妙的就跟这个男人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心情无论如何都有点儿糟糕。   但是偏生自己又怪不到白泽头上,公主很清楚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身为芬德尼尔最后的公主,自己居然做出了那般不知检点的行为,真的是太糟糕了,有损自己公主的尊严。   摇了摇头,公主压下了心中的混乱,再一次看向白泽:“这位勇士,你从何而来?你是伊蒙洛卡的使者吗?”   “伊蒙洛卡?”白泽挑了挑眉毛:“抱歉,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公主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来了一抹失落:“如果不是伊蒙洛卡要你来的,你为何会带着白树的树枝,出现在这里?”   这也是最让公主糟心的一点,当时自己的意识非常模糊,在看到了白树的树枝的时候,就下意识的觉得面前这个男人是伊蒙洛卡,实际上公主甚至已经连伊蒙洛卡究竟长什么模样都记不清了,真的,已经过去了太久太久了。   时间是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力量,足以抹除所有一切的存在。   “我说,我是意外掉下来的,你信不?”白泽摊了摊手,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无奈,自己还真是一个不小心掉下来的,在这方面白泽还真没撒谎。   “另外,公主殿下,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情,我是一个人,所以不可能认识伊蒙洛卡。”白泽继续说道。   这一下倒是轮到公主好奇了,为何是个人,就不可能认识伊蒙洛卡,这话是什么意思?   嘛,无所谓了,公主殿下并不是很想要知道这个答案:“既然你们和伊蒙洛卡无关,那么就请离开这里吧,我会送你们出去,不要再进来打扰我的清静。”   果然这里是有通道的,白泽面色一喜,只是看着面前这个刚刚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公主殿下,心里面感觉有点儿怪怪的,那倒不是说这么快就喜欢上了……就算白泽是个多情种子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喜欢上一个女人。   更多的,是一种占有欲。   白泽这个家伙,实际上占有欲是超强的,跟自己发生过关系的女人,下意识的就想要去占有。   “那你呢?”白泽继续问道。   “我会继续留在这里,等着伊蒙洛卡出现。”公主殿下静静的说道。   白泽的一双眼眸都已经眯了起来:“抱歉,那是不可能的,伊蒙洛卡不会来了。”   公主的脸色唰的一下变了:“你在胡说什么,你又不认识伊蒙洛卡,你怎么知道伊蒙洛卡不会来?”   “我当然知道,如果我从壁画上面获得的消息没错的话,伊蒙洛卡也是一个人类,而不是其他的种族,对吧?”白泽挑了挑眉毛问道。   “当然,伊蒙洛卡是人类当中的勇士,是真正的英雄。”公主殿下傲然说道。   “那么,很抱歉……虽然这个结果,对你来说会很残忍,但是……”白泽有些苦涩的笑了一下:“芬德尼尔灭亡的时间,大概在魔神战争的末期。”   “而现在,魔神战争彻底结束已经……两千多年了……”   公主的身子,明显颤栗了一瞬,原本稍稍有些红润的俏脸,变得一片煞白。   美丽的眼瞳,在不断的收缩着,喉咙当中发出了一种怪异的嘶鸣,那是痛苦到了极点才会发出的声音啊。   一直在思恋着爱人,可是知道现在,才知道恋人早已在两千多年前就已经死去了。   “你,你在骗我吗……”公主的声音都在颤栗。   “伊蒙洛卡?”诺艾尔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这个名字,我似乎有些熟悉,曾经在一些历史书当中有看到过,这似乎是一个特殊的,又极度好战的家族,这个家族信奉的观念,非常的古怪,所以我的印象很深刻。”   “伊蒙洛卡家族相信,提瓦特的一切战斗,战争,都只是为了取悦高高在上的神灵。”   “下界惨烈的战争,不过是神灵娱乐的游戏。”   诺艾尔的话,让白泽的嘴唇都微微颤栗了一瞬。   下届的战争,不过是众神的游戏?   伊蒙洛卡家族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还真是……思想超前啊。   但是……谁又能说不是这样呢? 118.我不会爱上你的   迄今为止,提瓦特大陆究竟发生了多少战争啊,最显眼的,就是数千年前的魔神大战。   在那一场战争当中,究竟有多少生命死亡?如果所谓的众神,真的爱着人类的话,又为何会眼睁睁的看着人间炼狱在提瓦特上映,而完全不曾出手?   不如说,魔神大战从某些方面来讲,就是天上的众神引发的吧?   原本人类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的好好的,托庇于自己信仰的魔神,在魔神的引领之下生活着,虽然艰难却也过得去。   可是,当天空中的众神抛出了神之心作为诱饵,非要在这众多魔神当中挑选出来七个,作为尘世七执政,魔神战争这才真正意义上的开始,在这之前,实际上是和平共处的。   从这方面来说,战争就是天空中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故意引起的,倒是也完全不算错。   “这个家族曾经参与到反抗迭卡拉庇安的战争当中,并且表现的非常英勇,悍不畏死,整个家族几乎全部战死在反抗战争中,一个不剩。”诺艾尔思考了一下,继续说道。    伊蒙洛卡家族能看穿这一点,真的是非常厉害了,只是看穿也仅仅只是看穿罢了,伊蒙洛卡家族并没有反抗强大众神的实力,众神的力量只能让伊蒙洛卡家族感觉到绝望,他们自暴自弃的投入到了疯狂的战争当中,只想要尽快结束自己的生命。   公主的身子颤栗的越发的厉害了,哈,实际上她也早就知道了啊,只是心中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一点罢了。   多少年了?   公主从未出去过,亡故的幽灵,只是一直飘荡在这个黑暗的空间当中,一分一秒,一天一月,一年又一年的等待着。   在这里,感受不到太阳东升西落的变化,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任何一个时间点所感受到的,都是同样的画面。   孤独,寂寞。   白泽甚至都有些佩服这个幽灵的意志,若是换了自己在这种环境当中,别说两千年,就算是两年,两个月都能把自己给逼疯了。   “很抱歉告诉你这个消息,但,这是事实,别说两千年,就算是两万年,他也不会再出现了。”白泽静静的说道。   公主脸上的表情,是难以言喻的悲哀,似乎是想要落泪,但是公主早已忘记了落泪是什么样的感觉。   地脉的新芽应该是伊蒙洛卡拿来的,只是在伊蒙洛卡拿来地脉新芽的时候,这里早已变成了一片死寂,除了丘丘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生命。   所以,在丢下了地脉的新芽之后,伊蒙洛卡就已经离开了,投入到了残酷的战争当中,却不知道在这山脉最深处,自始至终都有着一个女子,在等着自己回来。   可惜了。   白泽微微叹了一口气,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抱歉,公主殿下,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公主的眼神已经是一片灰白,几乎没有丝毫生气,原本冰蓝色的眼瞳,也正在逐渐失去原本的光泽,听到了白泽的话,终于稍微给出来了一丁点儿的反应:“我叫……沙耶!”   “沙耶公主吗?”白泽点了点头:“能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壁画上虽然有记录,但似乎并不是很清晰的样子。”   “还有,沙耶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为何,突然间就……”白泽的语气有些古怪。   白泽有种预感,面前芬德尼尔的沙耶公主,完全就是靠着对恋人的感情,才一直苦苦支撑到现在,在知道了恋人已经死去,自己再也等不到之后,这个幽灵将会失去所有的支撑和意志。   一个幽灵一旦没有了渴望的东西,那么彻底的消失,只怕很快就会来临。   尽管,自己和这个女人之间完全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但是……眼瞅着面前的公主,白泽却并不是很想让沙耶公主就这么消失。   听到白泽的问题,沙耶公主原本苍白的脸色,无神的眼瞳当中稍稍多出来了一丝丝的羞涩,无论是什么样的感情都好,也要比那种死寂一般的无神好的多,至少不会那么让人毛骨悚然。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似乎是在刚刚……你……你那个的时候,我从你的身体当中,莫名的吸收了很多生气,这身体才会恢复一些。”沙耶公主上下看了自己一眼。   原本只是一个漂浮不定的幽灵,现在身子居然恢复了一大半,这是沙耶都意想不到的,如果再吸收一次的话,大约身体就能完全成型了吧?   拥有真正的身体,自然要比之前的幽灵状态要好受很多。   但是沙耶却是能感受到,自己现在的这种情况无法持久,几乎每一分每一秒自己身体当中的生气都在不断的消退,或许有个几天自己的身体就会重新恢复成幽灵状态吧?   嘛,无所谓了,自己本来就是幽灵,就算是重新回到原本的模样,也没什么值得伤感的。   若是想要一直维持着正常人类的形态,怕是只能源源不断的从白泽身上汲取生气了,但是这种情况,是沙耶不愿意的,沙耶有着自己深爱的男人。   之前的时候,是自己神智混乱,意识不清,才会做出那种事情。   在清醒之后,那种事情就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即便是恋人早已死去,沙耶也不愿意做出这样的事情。   “至于芬德尼尔的情况,壁画当中几乎已经解释的差不多啦,天空赐予了我们可以生存的地方,我们一直以为自己是备受天空宠爱的宠儿,无论如何我们也想不到这种灾厄居然会降临在自己身上,为何我们的祈祷,无法获得回应,为何带来勃勃生机的白树,会莫名的枯死?”沙耶公主的嘴唇在微微颤抖着,一直到现在,沙耶都无法明白芬德尼尔为何会被抛弃。   恨吗?很恨,痛恨天空带来的毁灭。   但是,天空的实力是如此的强大,也让那种恨意变得有些无所谓了。   就算是想要去复仇又能如何,在那种绝对力量的面前,无论你的恨意有多么浓烈,意志有多么的坚强,也不过就是枉然。   “你们说,你们是备受天空宠爱的宠儿吗?”白泽却是突然间发出了一声冷笑。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沙耶感觉有些奇怪。   其他的国家,都是依托于魔神的庇护,只有芬德尼尔,直接获得了天空的指引,这是其他国家全都无法获得的待遇,所以沙耶感觉,这说是宠爱也不为过。   在那个混乱的年代,芬德尼尔的每一个人都虔诚的信仰着天空中的存在,都觉得自己是比其他生命更受宠爱的人。   “你说,这是古树的枝丫?”白泽摇晃了一下手中地脉的新芽。   “是,没错,这种气息我绝不会认错的。”   “你说,是天空为你们带来了生机?”   “难道不是嘛?”   “哈……”白泽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揉着自己的额头,感觉自己的脑袋异常的疼痛,甚至有些煎熬。   诺艾尔所说的话,伊蒙洛卡家族对天上强大存在的认知,坎瑞亚的毁灭……一个个被覆灭的文明。   白泽感觉自己终于摸到了某些脉络:“你错了,芬德尼尔的每一个人都错了,天空从来都没有带给你们生机,也从未给你们过任何的宠爱,芬德尼尔在天空的眼中,不过就是一个……玩具,明白吗?”   “带给你们生机的古树,和天空完全没有任何一丁点儿的关系。”   “这株枝丫,你知道叫什么名字吗,地脉的新芽。”   “她并不是天空之树,而是地脉之树。”   “从一开始,为你们带来世外桃源带来了勃勃生机的,就是地脉的力量,而不是天空的庇护。”   地脉的力量是很强的,在地脉当中会诞生藏金之花,赋予无尽的财富和诱惑,会诞生启示之花,会带来强大的力量,还会诞生地脉之树,带来勃勃生机。   如果说藏金之花和启示之花,还会因为那种能操纵精神的力量,显得有些邪恶,那么地脉之树就是纯粹的生命的力量,不沾染丝毫的污秽。   地脉之树诞生于这座荒芜的山峰,为这座山峰带来了绿树如茵,带来了青草如云,带来了可以让人自由自在幸福生活下去的条件。   “这是地脉带给你们的恩赐,可你们却以为这是天空赐予的,你们大概不太清楚吧,地脉和天空,其实一直以来都不是很对付来着。”   “你们向天空的祈祷,正好让天空注意到了你们,从你们祈祷的那一刻开始,芬德尼尔灭亡的命运,就已经注定了。”白泽冷笑着说道:“你觉得天空真的会宠爱敌人庇护的生命吗?不,不会,他们只会摧毁。”   这才是芬德尼尔被灭亡的原因,坎瑞亚被灭亡,是因为触犯了禁忌的炼金术,而芬德尼尔的灭亡则是纯粹因为,芬德尼尔是在地脉之树的庇护之下生存。   沙耶公主从未想过这种情况,白泽的话几乎完全推翻了芬德尼尔的历史:“这,这不可能,如果是那样的话,为何天空还会派遣下来使者,指引芬德尼尔的前进,这不可能……”   “伊蒙洛卡家族对众神是如何看待的?”   “提瓦特的战争,对于众神来说不过是一场游戏,只有血腥的战争,才能取悦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   “芬德尼尔对于高高在上的那些存在来说,就是这么一个玩具,敌人庇护之下生存的生命,居然信仰着自己,这或许会让那些存在感觉有些好玩……没错,仅仅只是好玩而已,你们对众神的信仰越发的虔诚,你们的生活越幸福,在摧毁芬德尼尔的时候,那些高高在上又无聊的存在,就越发能感受到愉悦。”   白泽的话,完全没有丝毫的证据,纯粹只是自己的推测罢了,但是在白泽看起来,这就是最有可能的原因。   下界的生灵,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不过只是玩物罢了。   他们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下方的生命,看着下方的生命在绝望当中依旧冲着自己苦苦的哀求,看着这些悲惨的生命,拼尽一切努力,想要挽救自己的国家,最终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沙耶公主美丽的脸庞,甚至变得有些扭曲,到头来自以为是的宠爱,虔诚的信仰,一直到最后关头拼命的挣扎,居然只是一个玩笑。   浓烈的恨意,填满了沙耶公主的双眸。   曾经有多深爱,现在就有多么的痛恨。   呼……白泽松了一口气,无论是痛恨也罢,痛苦也好,只要有了一种感情,面前的公主殿下,就有了继续存在下去的支撑。   “我不知道,在我的有生之年,是否能看到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从云端跌落。”   “但是……你愿意,和我一起等待吗?”白泽静静的询问道。   因为仇恨,整个身子都在颤栗的沙耶公主凝视着白泽:“我想要亲眼看到天空的坠落,想要看到无垠星空的覆灭,但是我,不会爱上你的。”   沙耶公主很聪明的,他知道白泽在挽救自己。若是自己并没有一个思恋了两千年的恋人的话,大约会喜欢上这个男人的吧,但是现在,这不可能。   白泽笑了:“没关系,你大可以继续爱着你的恋人,我还没有愚蠢到去和一个已经早已逝去的人竞争。”   已经逝去的人,留在爱人心中的,总是最美好的一面。   沙耶公主突然笑了,身子冲着白泽飘了过来停留在白泽的身边:“你是个很奇怪的男人,哪怕只是站在你身边,都能感受到那种逸散出去的生气……”   “虽然不如……”沙耶公主俏脸微红:“那样的时候那般浓烈,但也足够维持我的存在。”   “所以,谢谢!”   “不用客气,有这样一位美人陪在身边,是我的荣幸。”白泽微笑。   旁边的诺艾尔面色古怪,话说先生也太会说话了一点吧?没办法,撩妹的本能又出现了,就是管不住自己这一张嘴啊。